並不抱太大信心。
“不過是殺人工具而已,何來高明不高明之說呢?我們應該尊敬的,是那些已經被殺或者即將被殺的生命,而不是這些冷冰冰的工具。”他答非所問地將彈夾重新推入彈匣,舉槍向著遠處的一棵沙棗樹瞄了瞄。
“如果換了是我,寧願留對方的活口,從他嘴裡,至少能知道瘋人鎮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方星不滿地挑了挑眉毛。
“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敵人,膽量、勇氣、身手無不具備,殺死他的可能性不到八成,活擒的難度更大,沒有必要。”黎文政站起來,向四周張望著。
“一個?還是幾個?他在哪裡?他們在哪裡?”方星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
黎文政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不過卻是淡淡的苦笑:“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個變數連著另一個變數,環環相扣,無休無止。方小姐,出發之前我就明白,這是一次非常艱鉅的任務,不過,我沒有其它選擇。”
他凝視著草屋那邊的薄霧,又一次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艾吉和其餘的十八人陸續走回來,所有的彙報內容可以用四個字概括——“毫無發現”。
黎文政冷淡地下了命令:“就地宿營,嚴密戒備,設定一小時輪崗的雙人警戒哨。”
從地圖上看,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綠洲是在東面二十公里之外,按常理來看,暫時退出瘋人鎮,去那裡過夜才是最穩妥的。
艾吉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不行,這個鬼地方到處都好像有敵人埋伏著,不能多停。我建議,暫且撤離,有什麼事,明天接著幹就好了,沒必要把自己陷於險境。”
另外的十八人臉色都很難看,一刻不停地左右張望,雙手始終緊抱著衝鋒槍,精神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他們當然贊成艾吉的決議,先擺脫這裡再說。
“有鬼、有敵人?你可以現在就去把他們找出來,親手幹掉他們。剛才,你們每一個人都報告說,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那麼究竟是在害怕什麼?我已經下過命令,同樣的話絕不會重複第二次。”
黎文政逼視著艾吉,他的身體雖然瘦小,但氣勢卻強大無比地壓制住了對方。他們之間,隔著十具衣飾各異的屍體,越聚越多的霧氣將氣氛渲染得無比詭秘。
9午夜流沙,割喉慘事
“咳咳——”艾吉倒退了一步,忽然大聲咳嗽起來。3g華夏其餘的人跟著他同時倒退,彷彿是被黎文政泰山壓頂般的氣勢給逼住了,身不由己地後退趨避。
“好,就聽你的,今晚留在這裡。反正……我們兵強馬壯,不怕任何人。”艾吉強顏歡笑,及時妥協,化解了這場矛盾。
黎文政冷漠地點了點頭:“大家都是為主人做事的,成功了都有獎賞,失敗了都會受罰。我所做的,不過是在為你補窟窿,希望今晚能有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綠洲裡的霧氣帶著某種淡淡的腥氣,近處黑魆魆的灌木叢時時隨風搖動,彷彿藏匿著無數妖魔鬼怪。
隊員們在廣場上燃起了兩大堆篝火,從車廂裡搬出啤酒、壓縮餅乾和各種真空包裝的肉製品,默默地喝酒吃肉。火光照在這群人臉上,個個都顯得既緊張又疲憊,即使是在仰面喝酒的時候,一隻手也緊握著槍柄。
溫度正在急劇下降,雖然已經搭建好了臨時帳篷,並且每個人都分到了鴨絨睡袋,但相信今晚這一覺,註定是非常難熬的。
“我總覺得,這綠洲裡還有某個地方是沒搜尋到的,正因為如此,所有到達這裡的人,才沒有真正找出瘋人鎮的秘密。”方星坐在悍馬吉普車的頂上,手裡握著一罐百威啤酒,面向西南方。
我站在車旁,默默地聽著她的自語。
“沈先生,我敢說在鬼墓那邊,也存在同樣的情況。每個人都知道,鬼墓下面埋藏著傳說中的寶藏,各路高手紛至沓來,在鬼墓附近掘地三尺,做過無數次地毯式搜尋。所有的人,都無法破門而入,最終悻悻然空手而回。他們,連‘門’都找不到,根本談不上能不能進入了——”
她一直都處於神遊物外的自言自語之中,下巴枕在膝蓋上,頭髮灑脫飄逸地垂落在胸前。
“那麼,門在哪裡?”我長嘆一聲。
伊朗的每一寸國土都曾屬於一手遮天的“紅龍”,在這裡,他可以盡情行使自己的特權,假如連他都無法揭開鬼墓的秘密,其它勢力就更是無計可施了。像伊拉克這樣的總統獨裁國家,每天都會發生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冤假錯案,各種政府公文都是在“紅龍”的親口授意下出臺的,是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