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海市蜃樓裡的那段生活,至今想起來,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蜜裡,就連夢和呼吸都甜美得無與倫比。可惜,他是有妻子的,心裡容不下其她女人。現在,我就要去找他了,在死亡的黑夜裡飄向他的國度,再見了……”
她緊緊的抱著那箱子,夢囈般地低語著。
從她的那疊畫稿裡,我看到的是一個肯定與自己有關的男人,使用的武器同樣是沈家的飛刀,但我卻從沒見過他。
“你遇見的海市蜃樓在哪裡?有機會能不能帶我去看?”我努力喚起她的注意力。
“你?不,海市人是隻屬於我的秘密,外人進不了五重鬼樓,當然也看不到他——”她抬起頭,目光迷離,嘴角浮著幽怨的苦笑。
“海市人在五重鬼樓裡?”我詫異地低聲叫起來,“那麼,五重鬼樓不在這裡嗎?而是在大沙漠裡?”
假如唐槍傳遞出來的布條上寫的字跡是真實的,至少應該說明,所謂的“五重鬼樓”就在鬼墓的第五層裡。那麼,巫師看到的,又是什麼?難道只是一個古怪的幻覺?
全球各地的巫師都是行徑古怪,言辭晦澀的,站在我們面前的這一個也不例外。哲人說過,巫師與瘋子只差一線,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五重鬼樓’,不是嗎?真正可怖的心魔,就需要五重鬼樓的鎮壓。樓在,心魔不敢妄動,樓塌了,心魔也就破繭而出,無法收拾。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她連續自問,向那隻黑貓招招手,但黑貓抖了抖肥碩的脊樑,沒有回到她身邊來,反而沿著臺階一直向下。幾秒鐘後,它的“喵嗚喵嗚”的叫聲已經是在數段臺階之下了。
巫師抱著那木箱跟了下去,把我和方星當作透明人一樣,不再理睬。
方星冷笑了一聲:“沈先生,她到底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