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槍失蹤了,就在摩蘇爾以北的鬼墓綠洲,也即是拿到那塊石板畫的地方。現在,無情馬上要趕去救援,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我的情緒下降到了最低點。
唐槍做不到的事,別人硬著頭皮去做,百分之百會遭到失敗,此前盜墓界已經有很多實際例子能夠清楚地證明這一點。在幽深詭異、機關重重的古墓裡,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從無例外。
“你在擔心她?”方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舉起那張紙,上面划著七八個圓圈,裡面分別註明了“唐槍、冷七、無情、鬼墓、石板畫”等等字樣,以“石板畫”為中心,許多粗重的線條放射狀地連線出去,與每一個人名相連。
“擔心誰?無情還是唐槍?”我苦笑著問。
“你說呢?”方星狡黠地笑起來,隨即翻轉手腕,靜靜地審視著自己繪製的關係圖。
7天衣有縫的資料
我無法回答,經她這麼點醒,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有點牽掛無情,因為她太年輕了,幾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憑著一股熱情盲目趕去鬼墓綠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看得出,她有些喜歡你。”方星的笑意更深了,不過隨即黯然嘆了口氣,似乎心底埋藏著過多的遺憾,不知不覺便漫溢了出來。
“不要開玩笑,她只是我朋友的妹妹。以我跟唐槍的交情,她的妹妹,當然也可以算是我的妹妹。”我辯駁著,有點底氣不足。
數年行醫的日子,接觸的病人幾乎都是女人、女孩子,閱人無數,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一眼就能看個七八分。無情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腦子裡有什麼怪念頭,哪能逃過我的眼睛?不過,我只把那些當成生命中偶爾泛起的小插曲,過後就忘。
玩笑過後,方星嚴肅起來,敲打著手裡的那張紙,日有所思地問:“沈先生,石板畫來自鬼墓,你想不想親自去那裡一趟,找到它的真實出處?或許,單獨看它的時候毫無頭緒,一旦配合其它的圖片或者文字,就能得到一些豁然開朗的啟迪,對不對?”
我轉身拉開百葉窗,陽光重新投射進來。
方星舉手擋住眼睛,不過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怕光了。
縱橫糾纏的千頭萬緒之中,我並沒有任自己迷失著去捨本逐末,取得“碧血靈環”才是當前最需要做的。
“方小姐,希望你不要忘了,盜取靈環才是我們合作的基礎,而不是石板畫、也不是任何其它的東西。”我的臉上重新出現了微笑。
方星輕咳了一聲,丟下鉛筆,黯然地皺眉:“我沒忘,不過趙工死了,冒名李工的阿倫爾落在何東雷手裡,在酷刑審訊之中,一定會交待出咱們在仙迷林酒吧裡討論的內容。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訊息,一定會傳入老龍耳朵裡去,所以,鑿通隧道進去這個辦法,基本上已經失效,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我同意這個觀點,老龍有很多徒子徒孫安插在警界的各個系統,港島每日發生的刑事案件無論大小,都會有提綱摘要進入老龍的情報系統。警察知道的每件事,他都會了解。
“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偷,難道沒有其它辦法?”我不是在開玩笑,看到靈環的第一眼,自己就想到要與方星合作,正是看在她“香帥”的鼎盛名號上。
她翹了翹嘴角,似笑非笑地回答:“辦法一定會有,不過並非現在。打草驚蛇之後,至少要等對方注意力有所鬆懈才好展開行動。沈先生,只要你還在港島,只要老龍的豔妾還沒有分娩,咱們就一定有機會進入莊園,不要激動。”
我覺得背上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燥熱,心情已經無法保持冷靜,因為腦子裡越來越多地徘徊著無情要進入鬼墓那件事。
“沈先生,你的心已經亂了。”方星笑著站起來,緩步走出了書房。
我的心的確已經亂了,開啟電腦,接入網際網路,自己的電子信箱裡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冷七發給我的圖片。
“冷七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現在的網際網路技術如此發達,滑鼠一動就能夠完成幾十張圖片的傳輸,是他忘記了嗎?還是另有隱情?”
他做為唐槍的得力助手,辦事極其穩妥細緻,在我印象里根本就沒出過錯。這一次,郵寄的照片沒收到,網際網路上的電子圖片也遲遲不到,由不得我內心疑慮重重。
現在,我有些後悔沒向無情要冷七的號碼,如果能拿到唐槍拍下的鬼墓內部照片,至少也可以結合石板畫上的圖形做一些分析。
我撥了天衣有縫的電話,上次要他查葉離漢的資料,信箱裡同樣不見蹤影,這一次,我需要所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