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物遺產之一,政府有責任去保護並修刪它。
眾所周知,伊拉克是個“紅龍”一手遮天的獨裁國家,並且他的話可以凌駕於國家法令之上。在國際社會方面,他既然敢不給美國人面子,其它各國更是不在話下,很多歐洲來的探險家和盜墓者一旦落入軍方手裡,不但非法所得全部沒收,自己更需要繳納一筆鉅額罰金,才能灰溜溜地被驅逐出境。
所以,“紅龍”如日中天的十幾年時間裡,江湖高手基本都斷絕了對鬼墓的覬覦。關鍵時刻,還是保命要緊,犯不上去“紅龍”嘴邊搶金子。
第一個對鬼墓的地下結構提出疑問的是歐洲考古學家費裡徹爾,早在一九八八年,他就透過聲波探測得出了“鬼墓基礎的埋深超過三十米”的結論。透過大量的資料推算,結合當地沙漠的地質狀況、河床沖刷痕跡,他寫出了長達三千頁的論證資料,並且成為世界上最具權威性的鬼墓檔案。
資料的原件,目前仍舊放在英格蘭國立檔案館裡,被嚴謹地束之高閣,禁止翻閱。費裡徹爾一生最大的渴望,就是帶人進駐鬼墓綠洲,把下面那個龐大的隱秘地宮發掘出來,但他的美好願望卻抵不過“紅龍”的大手一揮,被毫不留情地駁了回去。
“唐槍進入鬼墓,依據的是那份科學報告呢?還是獨闢蹊徑,根本沒有遵循前人已經探明的路徑?”
我知道唐槍的個性,在任何行動上都能推陳出新,做出別人無法想像更無法模仿的計劃,但是這一次,他怎麼會單獨行動,撇開冷七、無情,卻跟一個陌生人孤身涉險?
伊拉克與港島的時差為五小時,我很期待無情再次來電話並改變主意,盜墓不是僅憑一腔熱血就能成功的暴力蠻幹,最重要的是運用自己的智慧。很顯然,冷七、無情的能力與唐槍相差太大,根本不在同一層面上。假如某些機關能令唐槍失陷的話,他們兩個即使憑著滿身膽氣闖進去了,也僅僅是死路一條。
死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在那種一切都是未知數的漆黑墓穴裡,一道機關、一隻毒蟲、一簇病菌都能瞬間致命。所以,盜墓者闖入古墓後,見得最多的就是同行們的累累白骨。
在“紅龍”的“新聞封殺、謝絕私訪”鎖國政策下,來自伊拉克境內的鬼墓確切報道非常少,但很多似是而非的土耳其訊息上,都提到了“所羅門王封印”這件事。既然是遠古傳說,當然也就無從查考,只能當作故事來聽。
我想起無情說過的那個獵命師圖拉罕,一個面貌和我非常近似的男人,難道也是一個窮極無聊、靜極思動的神秘富翁?他想要“所羅門王封印”那種虛幻中的東西,大概這一生都沒部分得遂所願了。
夜正在逐漸加深,關伯上樓睡覺之前,替我衝了一杯咖啡進來,臉上掛著一層心滿意足的笑容。
“小哥,方小姐的身體很弱,這一次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天賜良機,千萬得把握住,嘿嘿嘿嘿,從明天起,我開始按照皇宮裡老佛爺的藥膳大全食補良方來做,務必讓她儘快復原——”
他嘴裡提到的是方星,但眼神怔怔地望著窗外,思想卻早已飄到千里之外去了。
關伯說得沒錯,每個人心裡都有隱私,有些事情非但不能隨時間流逝而磨滅,反而會越來越清晰深刻。
我指向書桌對面的椅子:“關伯,跟我談談‘天煞飛星’方老太太的江湖舊事可以嗎?我想更多地瞭解方小姐的過去。跟別人交朋友,最起碼要清楚她的來歷,你以前不也一直唸叨‘澆花要澆根、交友要交心’這句老話?”
隔壁隱約傳來方星的咳嗽聲,不過已經減輕了很多,只咳了幾聲便停住了。
關伯搓了搓手,猶豫不決地坐下來,仍舊側身向著窗外:“下雨了?唉,港島的雨季拖拖拉拉好幾個月,別說東西發黴,連人的心情都要……”
窗外,的確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幾縷雨絲隨風飄進來,輕巧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再次開口,說與不說都是關伯的自由,如果他執意三緘其口,任何人都問不出來的。
過去那段亂世中的江湖,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仇殺、劫掠、火併事件發生,不計其數的英雄好漢瞬間冒頭,成為純情少女心中的偶像,轉眼之間又暴屍亂葬崗,最終在蛇蠍餓狼的吞噬下,化為無名白骨。
方老太太的赫赫威名,必定是經過幾千次的浴血搏殺才奠定起來的,也一定會結下不計其數的仇家。江湖人的仇恨向來都是父債子償、永不爛賬的,所以我偶爾也為方星擔心。
“小哥,方小姐是個好女孩,我今晚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