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皮克發覺欣然有心拉攏亞馬遜女戰士,心情很是鬱悶。暗想如果蘇小子與亞馬遜女人聯成一氣,勢力便會越發壯大,我要恢復往日的風光也就越發的難了。思來想去,下決心要在欣然會見女戰士之前加以破壞,他沒有勇氣去收買女戰士,索性使出平生慣用的伎倆……打小報告……趁著夜色悄悄溜出礦坑,去找黑獄魔尊所羅門告密。
皮克是靠出賣礦工中對黑獄海盜不滿的好漢起家的,告密的路數自然爐火純青,先去找到了戍守南一坑的撲克太保,悄悄塞給他一塊銀元,說有秘密情報告知魔尊。
撲克太保收了錢,徑直把皮克帶到“裁之塔“下,上去通報了所羅門。不多時下來,告知皮克:“所羅門大人讓你上去說話。”
皮克戰戰兢兢的上了電梯,撲克太保按下開關,鑲嵌在電梯天花板上的“風之魔晶石”閃了一下光,旋即啟動,將兩人送上頂樓。
裁之塔頂樓的豪華的客廳裡,所羅門身穿黑袍背對著房門坐在沙發上。左手捻著酒杯,右手摟著著嬌豔騷浪的副官海妖女。他從鏡子裡看到皮克賊頭賊腦的走進門來,嘴角一瞥,無聲而輕蔑的冷笑,緩緩開口道:“皮克先生,這麼晚來找我有何貴幹?”
皮克沒有聽出所羅門話語中的諷刺意味,還以為自己很受重視,受寵若驚的說:“回稟魔尊,小人得到了重要情報,特地來向魔尊彙報。”說罷便把欣然奪取東南礦坑霸權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額外編造了許多謊話,誣告欣然有心反抗黑獄海盜,要奪取所羅門的地位取而代之。
所羅門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發覺他的話前後矛盾誇大其詞,皺了皺眉,說道:“礦坑裡的事情我一向交給礦工自己管理,既然你已經不再是工頭,就好好的幹活,別再惹是生非了。”
皮克被他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哭嚎道:“魔尊大人啊,小人純粹是出於一片忠心才來通風報信,蘇欣然那小子是貨真價實的‘聖騎士’,絕對不可小看哪!”
所羅門傲然一笑,徐徐將杯中酒飲下,冷冷的說:“聖騎士的名頭也許能唬住別人,在我所羅門看來卻一文不值,蘇欣然是聖騎士也好,是別的什麼大人也好,既然落到黑獄島,就得乖乖聽我的話,如若不然,我自會讓他明白什麼叫作‘神之裁’!”話音方落,黃金打造的酒杯忽然竄起一道烈焰,轉瞬間化為灰燼。
皮克嚇得噤若寒蟬。海妖女撫摸著所羅門緊攥的拳頭,媚笑著竊竊私語。所羅門聽罷哈哈大笑:“怎麼,你對那小子有興趣?”
海妖女恬不知恥的笑道:“老孃玩遍了各色各樣的男人,就是沒有玩過聖騎士,如果那蘇欣然長相還過得去,我倒想跟他結一段露水因緣。”
所羅門吃醋的罵道:“你這騷娘們兒,不是隻喜歡童子雞麼,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海妖女吃吃的蕩笑道:“童子雞也有吃膩的時候,人家想換個花樣,嚐嚐鮮嘛。”
所羅門不悅的說:“你這是開玩笑,還是當真動了春心?”
海妖女輕舒皓腕,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笑罵道:“當然是開玩笑,若要老孃動心,除非那小子真能幹出點像樣的業績。”
所羅門若有所思的說:“按常理來說,聖騎士的程度總不會太差,至少比皮克之流的鼠輩要強百倍,反正閒著無聊,我們是不是應該替他量身定做一局有趣的遊戲呢。。。。。。”當著皮克的面罵鼠輩,可見在所羅門眼裡,皮克連條狗都算不上。
海妖女點頭笑道:“魔尊大人還是老樣子,永遠改不了貪玩的脾氣。”說罷又替他斟滿美酒。
所羅門美美的飲下酒漿,眯著眼睛笑道:“人生苦短,我可不想像洛基那樣為了無聊的戰爭浪費生命,世界本來就是一張大棋盤,每個人都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與其被別人玩,我更喜歡玩別人。”
海妖女媚笑道:“魔尊大人說出的話好像詩歌一樣,我也很有同感。”
所羅門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冷冷的說:“別把我跟你扯在一起,我是為了遊戲而遊戲,是在與命運與強者搏鬥,是豁出生命去進行全宇宙最偉大的體育競技,你嘛,只會玩男人而已,有個狗屁的遊戲精神!”
海妖女笑罵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倒要開起染坊來啦!什麼遊戲精神?不過是耍弄人的藉口而已,殺人也好,做愛也好,歸根結底都是在享受生命,沒有高下之分。”
所羅門被她破口大罵,反而讚許的點頭,自言自語道:“享受生命。。。。。。享受生命。。。。。。說得好,來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