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真的很喜歡納蘭容澤？

所以，傳言是真的？

言梓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大腦一片混亂，一會想起小時候那個粉雕玉琢的胖娃娃跟在自己身後喊自己姐姐，一會又想起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臉怒容的和自己爭吵，最終都定格在成熟美麗的女孩在別人懷裡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東方凝並不幸福，哪怕站在她身邊的是整個帝都公認的天之驕子。

驀地，她的手掌被輕輕握住，一片溫熱。

“走吧，待會感冒就不好了。”

言梓姝有些恍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林攸牽著手往前走去。

她經過東方凝時，不自覺的轉身去看對方，正好對方也在看她。

兩人目光相對，那一瞬，時光彷彿倒流，又回到了十年前，她也是這樣離開。

東方凝手指用力握緊，緊到不長的指甲陷入掌心。

納蘭容澤的鏡片反射出一道弧度，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和東方凝相遇後，直到換好衣服，言梓姝都沒有恢復原本的情緒。

林攸比她早點換好，她靠著車門，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遠方，心裡卻在思考著那晚突然出現的神秘精神力。

後來白祈冰和她說起過，出手的人應該是伊一，就是不知道她具體在哪裡。

說來也好笑，伊一殺了那麼多人，可是無論是她的敵人，還是那些對她好奇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真正的樣子，就算僥倖活下來的人，記憶也已經被抹去，根本無法提供任何和她相關的資訊。

所有人都只能憑藉她第一次出現時的年紀，來猜測她這些年的成長。

就算是被她打的半死的雲翰，也只是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影子，並沒見到她的真容。

“我好了……”正想著，身邊響起言梓姝的聲音。

“啊，那走吧。”

兩人並肩往聚餐的地方走去，言梓姝突然開口說道：“我和小凝以前的關係很好……”

嗯？林攸轉頭看著言梓姝，並不說話，而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後來，我們全家搬走了，再後來相遇時，她就變了，變得爭強好勝，變得陌生，事事想要和我比個高低，我曾想和她好好談談，可是她總是避開，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和納蘭容澤在一起，以前學校有人傳言說她喜歡納蘭容澤，我還打趣過她，沒想到……”

林攸表情平淡，“納蘭容澤不好嗎？”

納蘭家，北方****的老大嗎？來的路上時言梓姝剛和她說過。

言梓姝搖頭，“不，按照普世價值來說，納蘭容澤很好，可是，走在黑暗裡的人，總是危險的，我不想看到小凝和那樣危險的人在一起。”

林攸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言梓姝說道：“這是她的選擇，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不要給自己徒增煩惱，況且在我看來，他們倆到底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如果她沒記錯，前世的東方凝可是華夏首席財團的董事長，在她進入撒哈拉沙漠的那一年，東方集團正式進軍歐洲，吹響了踏入跨國大型財團的號角，而那時的東方凝，好像並沒有什麼未婚夫……

言梓姝錯愕，她當然聽懂了林攸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所以才不敢置信，東方凝是要做什麼嗎，不惜以自己為代價？

回到聚餐的那裡，林攸接過韓以湘遞過來的烤肉，細細咀嚼。

上下五千年，從時政到教育，再到歷史，沒有什麼是幾個人聊不來的，氣氛一時非常融洽。

蘇清淺揉了揉86的肚子，看著林攸，“你前一段時間生病了嗎，消瘦了許多。”

林攸淺淺一笑，“嗯，生了一場病，不過現在已經痊癒了。”

聽到林攸這麼說，原本提著心的孟君言鬆了一口氣，這讓一旁的蘇清淺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師兄……真是太過內斂了。

吃好喝好，四處走走看看，幾人便準備離開了。

剛坐上車，林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不是她自己的手機。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巧手機，上面沒有號碼只有一串數字。

深吸一口氣，林攸按下了接聽。

“林攸，來分部一趟。”

“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另一邊的白祈冰沉默了一下，說了一句話。

“有宋其的訊息了。”

她還未來得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