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OK,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此外還另加破解整個“遊戲”的線索,如何?”泰德爾邊呼痛邊吃力的道。
“你在說什麼?”
“我……啊,我的手……我是說,雖然我沒有全見過其餘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密語”,不過從帕克開玩笑的給他們取綽號……加上他又問過我有關我的工……啊!痛!總之我都一併告訴你,只要你……”
“放過你?”銀凌海手底繼續仍然加勁。
“是的,我答應你,永不再殺人,好不?有需要時……對了,有需要時我會去召妓,好吧?以後我只會偷血漿,不再殺人,連碰也不碰,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不!你要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
“你要殺我?不!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殺我!”泰德爾拚命求饒。
“我是警察,不是殺手!”探員厭惡地打斷對方,道:“你會接受審判,然後待在獄中,離無辜的生命愈遠愈好。”
“監獄?”
“是的,不過放心吧,本州島沒有死刑的,雖然個人以為你死上一萬次也不嫌多。”
監獄?泰德爾忽然愣住,五官因極大的恐懼而扭曲,監獄這個詞語像是比死亡更令其害怕。
童年的恐怖回憶不受控制地如潮水般湧至。
叔叔,別再打我了,求求你……
喂,用嘴巴給我好好幹……
快點,抬起屁股……
不,不要……
“啪!”清脆的骨折聲響起,泰德爾不知從何生出力量,竟能在被封鎖關節的姿勢下發力,硬生生扭斷自己肩膀的杵臼關節。
“什麼?”銀凌海驚訝的同時,因為骨折而得回部分活動能力的男人再猛然發力,以身軀及左臂往後撞擊,力道之大竟超出剛才數倍,探員瞬間被撞飛開去。
“我不要……”泰德爾邊號叫邊急奔往圍欄,再往外一躍而出。
“這是怎麼一回事……”銀凌海慌忙站起,道。
“我不是叫你別大意的嗎?”雯妮莎躍到銀凌海肩膀,道:“吸血鬼的感情和他的力量是有直接關係的。”
泰德爾如射出的利箭般,在哥特市的夜空中穿梭急行。
什麼計劃、吸血、狩獵、殺戮、快感都拋諸腦後,只剩下原始的逃生本能。
我不要……
越過無數屋脊,奔過無數屋頂平臺,穿過無數窗戶,不知奔了多遠,泰德爾雙足踏在陌生的地面,倏地膝蓋的膝關節及足踝關節發出幾道斷裂的悶響,近關節處的肌肉也猛地撕裂,鮮血自內而外湧出。
連環殺手頹然倒地。
“嗄嗄……好痛……我的腳……”泰德爾邊喘息著,邊忍受椎心的劇痛。
好半晌,痛楚開始減輕,手臂及雙腿傷處開始復原,他也鎮定下來。
“對了,這兒是……”男人在黑暗中先集中精神,再舉目四顧,發現處身於似是貨倉的建築物,碩大而黑暗的建築物內,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麻布袋及桶子,傳出陣陣一股淡淡的古怪味道,麻布袋上的“哥特市葛氏化學肥料公司”幾個大字映入眼廉。
我逃到了工業區的貨倉嗎?那即是說,我跑了差不多半個城哥特市的距離,應該甩掉他了吧……
黑暗中響起“喵”的一聲貓叫聲。
然後“啪”的一聲,響起腳踏上鐵桶的聲音,一道黑影輕巧落在男人前方,漆黑中亮起兩道熟悉的紅芒,銀凌海如索命的冤魂般再次出現。
“你……你……我明明擺脫了你的……你竟能如此快追上來的,你是惡魔嗎?”
“不是的,原因有四個,第一,當人過度緊張,無法冷靜判斷時,”探員淡淡的道:“直覺上會選擇逃到愈遠,人愈少的地方。
“第二,你身為吸血鬼的出色運動能力,令你可以無視建築物和街道的限制,就像是在沙漠等一望無際的地方般。但人的雙足長度並非完全一致,所造成的步伐差距會令人不自覺地在繞圈子,這兩點都侷限了你的逃跑方向和範圍。”
“況且,你不應該流血的,”銀凌海指指自己的鼻子,續道:“特別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吸血鬼對這個氣味可是敏感得很。”
“所以如果我在逃離你視線一瞬間,跑到附近的街上,混入人群中,反而更容易走脫?”泰德爾嘆苦笑道:“那第四點呢?”
“因為邪不能勝正,這是重點。”
泰德爾用力拍打一下額頭,復再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