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第二、三名死者,他的樣子和言談不俗,容易博取別人的好感及信任,有車子,車型不會太炫但是保養良好。他不介意留下精液、毛髮等,又用被害者身上的物品綁蝴蝶結,“展示”自己的“成品”,顯示他相當有自信,聰明。
“由此推論,他的工作可能是是對外關係,比如公關、客戶服務員一類的,但頂多是組長級,因為他缺乏協調性,只在意自己的工作成果,不理會也不會主動幫助其它同事。
“他的日常社交沒有問題,但和其它人缺乏長久深入的關係,特別是女性,他可能仍舊和父母同住。而至於他的性幻想,病態的性幻想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由醞釀到成熟期再付諸行動是需要時間的。
“所以這不會是他頭一次性犯罪,但從他在死者身體及衣物找到的殘留指紋及精液,與指紋自動鑑定系統,及犯罪人DN A資料庫內的資料比對後,均找不到相符的檔案,顯示他沒有前科。
“很可能他之前犯的都是某些輕微,又或人家沒發現的罪行,比如偷窺,偷內衣一類的,所以根據這點追查會比較難。”
“那長官,你認為我們應從何查起?”對新組長最感冒的老黃,兇殺組的幫會犯罪專家黃啟發問道,語氣開始出現一種小小的尊敬味道。
“如我之前所講,兇手有他的“心靈地圖”,影響了他找上被害者的地點,殺人處、棄屍的地方,中間所用的路線等,再加上他不斷修正自己的犯罪手法,我們應該往回溯至第一宗案子。
“這些連續殺人犯在地圖中都有一個“支撐的點”,可能是他的家,工作地方,好友的家,某些公共場所如酒吧、桌球室等,而第一宗案子會離這個點最近,也即是兇手會先選一個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犯案。”
部分探員開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此,我要求大家分批到各次命案地點、棄屍地點、兇手曾到過的地方,比如第三宗命案的購物中心、快餐店、第四宗命案的酒吧等地作詳細調查訪談,找出符合側寫的疑兇,他可能是常客、現任或前任職員、相關業者等……”
說至這兒,梵歌特意停頓一會,再朗聲道:“各位,我很難要求大家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信任我,但事實和時間會證明我值得信賴。而且我們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不能容忍再有任何人受傷害,對嗎?”
“是的,長官。”眾人回道。
“很好,拜託各位了。還有最後一點,我希望大家記著,”梵歌故意頓了頓,才續道:“我是你們的隊長,不是女隊長。”
眾人紛紛起立敬禮。
“現在大家去幹活吧……啊,還有,銀探員,待會兒請到我的辦公室。”
稍後。
銀凌海叩叩組長辦公室的桃花心木大門。
“進來。”梵歌自信的聲音打斷了探員的思路。
銀凌海走進這個曾是莫凡的辦公室,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自養父死後,出於某種敬意一類的感情,此辦公室一直懸空,即使“毒蛇”尼考爾也是用回自己的辦公室,而現在新主人的來臨,彷佛象徵著英雄已被遺忘。
梵歌正伏案處理檔案,其案頭玻璃中央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沿此作放射龜裂狀的裂痕以膠帶粗糙的修補好,銀凌海記得這是某次莫凡盛怒下的結果。
“請坐,銀探員。”
“是的,長官。”銀凌海有種回到學生時代,因犯錯而被訓導主任“接見”的感覺。
“銀探員,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對不?”
“是的,長官。”
“我看過你的檔案,再加上那天在墓園遇到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認為你是個聰明、盡責而且熱心查案的警探。”
“你過獎了,長官。”
“但警察是團隊工作,你不覺得你太獨來獨往,而且有點……太“神秘”了嗎?”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長官。”
“我的意思是,每次你沾上什麼奇怪案子,無論兇手、疑兇又或是關鍵人物,不是離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蹤,案子最後不是不了了之,就是勉強來一個三歲小孩也不信的解釋,我告訴你,我半點也不喜歡這樣。”
“……”
“我和你都是當刑事偵緝出身的,雖然著重手法靈活,問破案不問過程,但我介意某些過了火的手法,更介意……嗯,動機。”
“長官,我……”探員心底嘆了口氣,同時知道自己永不可能解釋清楚。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