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瘋狗”謝利發出口齒不清的呻吟。
有如早知對方行動的梵歌緊握著槍,手指輕碰扳機像是打拍子,靜靜的道:““瘋狗”謝利先生,我知道你有次暗殺日本幫會落櫻組的組長時失手,被對方五花大綁,結果你反而藉機用口咬斷了目標人物的咽喉,你那“瘋狗”綽號就是這麼來的。”
“啊嗚嗚……”
“你的“嘴巴”太有名了,連上城區幼兒院的小鬼都知道。”
梵歌盯著“瘋狗”謝利,一字一句的緩緩道:“所以只要砰的一聲過後,我再告訴大家,你引誘我靠近你,想偷襲我,而我為了自衛而開槍,那這件事唯一的犧牲者,就只會是我沾了腦漿的洋裝,你明白嗎?”
附近的警員這時察覺有異,紛紛奔回。
“瘋狗”謝利開始流汗。
“謝利先生,不知驚嚇療法對你的記憶力有沒有幫助?”
“瘋狗”謝利勉強點頭。
手槍輕輕移離“瘋狗”謝利嘴內,但離嘴巴不足五厘米。
“監獄再差,總比棺材強,現在給我說吧。”
銀凌海的家。
探員坐在椅子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前方的桌上是幾個瓦楞紙紙箱,內裡放了不少活頁夾和筆記本。一旁還有一部手提電腦,畫面上則是某個新聞網站的主頁。
窗外逐漸明亮起來,隱約傳來吵鬧的人聲,天明瞭。
哥特市新的一天,又或是滅亡倒數的第六天。
銀凌海深吸口氣,欲站起泡杯咖啡,卻忽地一陣暈眩,陣陣虛弱感及飢餓感傳來,是吸血鬼特有的飢餓感。
雖然緩慢,但傷勢總算痊癒了,但長時間缺乏休息,令他全身神經都像被左右猛力撕扯著般。
不!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已經是第六天了,沒時間了……銀凌海心中一動,之前浮現的那種古怪不協調感再次出現。
嗯,等一等,那時候……
“喵!”
忽地一聲貓叫打斷了銀凌海的思路。他回頭,陽臺欄杆處站著一隻黑貓,雯妮莎。
“雯妮莎師父?你不是在凱阿姨那裡嗎?”銀凌海訝道,手卻沒停下,在紙箱內翻找著什麼。
雯妮莎蹲坐下來,道:“我休息了一會,身體總算……不,笨驢……我剛知道了某些……某些事,有關……康薇爾的……”
“是這個了!”銀凌海高呼一聲,打斷了對方的說話,同時從一迭筆記本子中找出其中一本來。
“你這麼興奮幹嘛?”
“這是莫叔的舊的調查筆記,他是個老派警察,只會用手寫的。”銀凌海邊翻閱邊解釋道:“而且他會把用過的儲存起來,特別是當中有沒破的案子,又或某些特別的、有疑點的案子。本來用警方的資料庫會查到更詳細資料,但我現在被……”
銀凌海登了頓,再搖搖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秋天炸彈客”身上,續道:“總之我定要全力阻止整件事……啊,師父,你剛剛想說什麼?”
雯妮莎靜靜的看著銀凌海,心中嘆了口氣,想起不久前康薇爾對自己說的話。
“小貓,連介入他生命這件事,我也不肯定自己是否做對了,更何況現在……不,阿海不應為這些事……為一個陌生的老婦人擔心……你不會明白的了……呃,老天,我在和一隻貓說話……”
不,我懂的,女士,殘酷和痛苦的事我都懂。
“對了,雯妮莎師父,”銀凌海拿著一本舊筆記,仍自說明道:““秋天炸彈客”齊格飛·雅典被捕時我還在警察學校,當時是莫叔抓到他的。而這筆記上有記下他的資料及當時莫叔追查他的線索過程等,應該有幫助。”
雯妮莎尾巴不徐不疾的輕擺,好一會才道:“嗯……但那最少也是四、五年前的舊資料,現在還會有用?”
“有的,會有的。”銀凌海迅速翻閱筆記,又邊用計算機連上新聞網站,翻找舊新聞,道:“莫叔說過,人的情感是不變的,變的只是環境,罪犯也不例外。”
同一時間,中央警署。
案頭的電話如悶雷般忽然響起,令剛坐下的梵歌嚇了一跳。
“西西妮亞,是我。”話筒傳來局長沒禮貌的聲音:“我接到報告,已抓到那逃犯“瘋狗”謝利了吧?”
“是的,長官。”
“很好。但為何你要求釋出那什麼“秋天炸彈客”齊格飛·雅典的全市通緝令?”
“長官,根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