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只會和我的同伴談判!”傑克再頓了頓,轉向銀凌海,“我承認我是個不懂詳細計劃的……生物,整個灰界計劃的本質很簡單:只是因為我快要死了,為了生存下去,逼於無奈下才孤注一擲。對了……控制這個女子時,整體上我自信沒什麼破綻,是哪兒出錯啦?”
青年想了一會,如同上推理課般,竟又詳細回道:“最先令我想到的,是你在遇上威廉先生,激動的問他進入灰界目的時,說了一句:“……現在我的同伴,艾勒裡和……不,我的意思是,我們騎士不會畏懼死亡……”。”
“就這個?”
“雖然當時沒什麼,但想深一點就有一種……你已肯定或知道,艾勒裡和另一個同伴已經死了的感覺,但當時正常狀況只是艾勒裡確定死了,而其它人失去聯絡。
“後來蜃樓等人知道無聲火沒聯絡,第一個反應也只是他失蹤而已。不過單論這點,表面上比較像是口誤,或是你生性比較悲觀而已。”
“……”
“但這點就如種子或是起點般,我由此回想起整個開膛手事件經過,在教堂時遇上你……對了,之前師父聽到的腳步聲不是切割者,而是你吧,它們可不會在確定目標後,先躲起偷聽一段時間才攻擊。
“我猜你大約聽到艾勒裡死去,而且他好像沒說什麼,這才進來和我們會合。你那時表現的警戒神態,直至愛羅妮叫你……雪莉這個名字,你才真正的放心了,而且就算我們察覺不妥,你也有一拚之力——畢竟,你其實一頭怪物也沒殺死……”
“就是這樣?不過那時——直至現在,我也只能令怪物不主動攻擊我,什麼控制他們我做不到。嘿,魔法和人生都一樣,有多大的優點就有多大的缺點……對了,其實那時我根本不用理你們,只要自己獨自行動就可以了,對吧?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嗯……我想當時封印哲學之蛋的地點,還沒“出現”——就如威廉先生分析的,這個“搜尋引擎”你只能區域性控制。而且你還沒遇上蜃樓,曉得用什麼囚徒困境,包裝你的奇怪行為。
“另一點是,你希望透過我們——新一批的闖入者,獲知外界的最新情報,比如天火降臨。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那時還沒殺到無聲火——
“從現在情況推斷,當時他已知你的真身吧,為了預防他通知其它人開膛手的“真相”,你需要多找些盟友,或掩護。要是無聲火改變“獲取個人最佳利益”的主意,帶著鐵伊等人對付你,你也可以辯稱他才是被開膛手控制的人……最少形成某個僵持局面。
“就如剛才般,好令你爭取時間。至於你,更可以找機會用新同伴更換外表,令無聲火等人迷惑,這點就不用提了。”
“很好!非常好!你是個好偵探。”開膛手大笑起來,快速道:“我特別是愛死那個囚徒困境,本來陷於被圍攻情況下的我,因為人各自的自私而找到反擊機會……畢竟我最擅長的就是,反利用對方攻勢中的破綻來反擊。
“哼,我控制的這名女子……嗯,從她的記憶知道,這群什麼野兔騎士不是“沒有歷史的怪物”嗎?噢!和我一樣,我們都是怪物,一群怪物在圍攻另一頭怪物時,同時也在自相殘殺,這是世上第二好笑的事。”
青年瞬間沉默。
“對了對了,說到囚徒困境,所以我後來像是瘋了般,獨個兒面對我的開膛手……啊,應該是無聲火才是。我那時真的很害怕,一來我怕他不知會如何對付哲學之蛋——其實只要打破它就算幫了我。
“二來我怕他和你們……特別是愛羅妮見面,這樣事情就麻煩了。我的整個“傑克生存計劃”,其實只是見步行步——和人類的人生一樣。我只能被迫不住做“零或一百”的賭博,幸好每次皆勝。”
“所以你才在我們……特別是我接近時,不如平常的喊我銀先生或阿海,也不叫愛羅妮的名字,而單單喊我“吸血鬼”。你那兩次都並非向我求救,而是為了誤導無聲火,開膛手的同伴,吸血鬼來了,反而是警告他逃走。
“我剛到達車站遇上騎士團成員以及和……其它騎士見面時,他們馬上展現的敵意已經表明,在他們意識下,吸血鬼不可能來幫自己。威廉先生說過,騎士的訓練有好處也有壞處,很遺憾這是其中一例。”
“說得好!”開膛手讚賞道:“在倉庫時,我乘你趕上前,終於殺掉那傢伙,然後把他的屍體丟到河裡,在當時……不,在這個灰界的環境下,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機率很低,而且還有那群對血肉很有興趣的小可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