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哥特市演藝館,演唱會現場。
超過三十年曆史的演藝館,最聞名的是其殘舊和空調不足,入場的歌迷即使脫下上衣和外套仍舊揮汗如雨,但這完全無損他們的熱情,尖叫聲和熒光棒的光芒充斥場內。
力高和寶娜如其它人般瘋狂歡呼起來。
銀凌海嘆了口氣,換作平常,他也會投入欣賞演唱會,但最近發生的事,令他沒這個興致,他復轉頭向身旁的羅塞朵問道:“羅塞朵,怎麼樣,你沒事嗎?”
穿著長袖洋裝的羅塞朵滿身是汗,她搖搖頭,有點勉強的笑道:“我沒事。”
館內充斥著安可的叫聲,樂隊又向觀眾揮手,道:“謝謝大家,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眾成員站於舞臺中央的平臺上,在觀眾歡呼下,平臺緩緩下降。
好一會後,調暗了的燈光回覆正常,人群站起,開始魚貫離場。
力高向銀凌海打個眼色,後者無奈點點頭,想起之前和好友的對話:“我的好兄弟,聽著,計劃很簡單。在演唱會結束後,你要第一時間建議送羅塞朵回家。
“我調查過,她也住上城區,和你家同方向。最重要的是,你是警隊內“最不可能亂來男人排行榜”的頭三名,寶娜一定會放心,這樣我就能和她獨處啦,哇哈哈!”
四人隨人群來到出口處,力高拼命向銀凌海擠眉弄眼,後者遂禮貌的道:“羅塞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也住在上城區。我也順路,不若讓我送你回家吧。”
“好的,那麻煩你了。”
力高馬上介面道:“那麼,我送寶娜回家吧。”
寶娜笑道:“OK,那羅塞朵就交給你啦阿海。羅塞朵你就好好享用這個俊男吧。”
“你在說什麼啊!”羅塞朵有點尷尬的道。
二人揮別力高和寶娜,向停車場方向步去。此時羅塞朵卻笑了笑,拍拍探員的肩,然後轉彎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啊,羅塞朵,我的車停在前方……”
“不好意思,我其實是打算乘地鐵的,不過若我剛才這樣說,寶娜一定會堅持陪我的,阿高就當不成護花使者了。”
“啊,我很抱歉……”詭計被拆穿,銀凌海登時一臉尷尬。
“不要緊的,阿海,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而且謝謝你今晚陪我,這是真的。”
銀凌海抓抓頭,滿臉不好意思地隨著羅塞朵沿人行道步往車站。
“好了,你送至這兒就行了,”羅塞朵道:“阿海,我雖然不知你的煩惱是什麼,但希望你早日解決。”說罷,羅塞朵向銀凌海揮揮手,拿出月票透過閘口。
羅塞朵來到月臺,液晶螢幕顯示牌出現列車將於十五分鐘後抵達的訊息,她遂坐在一旁長椅上等待。忽然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轉過頭來,赫然是銀凌海。
“咦,阿海你……”
“我突然很想坐地鐵回家。”他有點傻氣的道。
羅塞朵噗哧笑道:“我很欣賞你的紳士風度,不過我是成年人,雖不是前線警員,但好歹也是個警察,懂得照顧自己。況且,你有想過明天要取回車子時會很麻煩嗎?”
“這個……”
“快點吧,購票的十五分鐘之內是容許退票的。”
“不,其實我……我有點擔心,我……”
“擔心?”
“怕那個打你的人再動手。”銀凌海一時衝口而出,又急忙閉上嘴巴。
“……”
“我……其實我是亂說的,你不要在意……”銀凌海慌忙的又道。
羅塞朵嘆了口氣道:“老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不,不細心是看不出來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即使細心也看不出來,是這樣的,對了,是這樣的。”銀凌海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我我……其實我是推敲出來的。首先,你的粉底有點過厚。在演唱會時,你常不自覺以手遮掩左面,而最初入場選擇坐位,於相連的四排坐椅中,你特意選最左的位置,好像有點怕我們看到你的左臉頰。
“所以我不自覺看看你的臉,發現那處有點紅腫,從形狀和位置來看,很可能是遭掌摑留下的,再加上剛才會場很熱,但你滿頭大汗也堅持不脫下上衣,令我猜想是不是你手臂上也有什麼……傷痕……”
銀凌海看著欲言又止的羅塞朵,急忙道:“其實是我……我曾處理過一宗家庭暴力案子,那位妻子被丈夫以菸蒂燒灼手臂,前臂上有幾個圓形的燒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