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時間,眾人就躲在京城近郊的深山裡,為著小公主不知何謂的打算,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他們也不懂的行動。
“小公主,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麼?”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秦簡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如風嘴角噙著笑意;“秦簡,不要想太多,我們沒有性命之憂,至於這一戰,可以幫助很多人。”只不過,那些人沒有想到,這一戰,是由她來挑起而已。
“更何況,也想會會納南玉書,看看所謂第一公子,是不是真當得起這個名頭。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
秦簡微微一笑:“好,看看我們可不可以戰勝那不敗神話。”也試試看,可不可以戰勝你心中壁壘,將納南玉書和那個人,都從你心中抹去。
第九十二章 情不能捨
“行天;你要記得,不管我們與惠昌對陣結果如何,你只管叫人放出訊息去,聲勢造得越大越好,最好讓人心惶惶,似乎納南家對著我們也未必能討得便宜去!”
寂行天笑嘻嘻的:“小公主,納南家掌兵多年,你這個攻心術,對她們不起作用的哦。”身子前傾,臉湊到她耳邊:“當然,要是這個攻心術是針對某個男人的話,則又另當別論 。”
那火熱的氣息指在耳邊,如風的臉紅了紅,一把推開他近得過份的腦袋:“你胡說什麼什麼?”卻在別眼間不經意的掃過寂行天臉上的笑,怔一怔,忽然伸手握住了他:“你不要瞎想。”
狐狸笑得張狂,斜她一眼:“你又知道我在瞎想 ?”混跡於寂家錯綜複雜的關係裡,又在商場飄浮多年,寂行天隱隱覺得這場戰事並不那麼簡單,尤其是如風的態度。似乎冥冥之中,她和某人的那根線,並沒有被扯斷,總在如今複雜的局勢裡,若隱若現,讓他的心煩躁而不安。
不由得失笑,他寂行天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怎麼會為這個小女子的幾句話如此患得患失。心中愈加不甘,恨恨的一口咬在如風肩上,不重,卻覺得疼痛。
“丫頭,你要記得, 我絕對絕對不許你再喜歡他。”
“好!”溫婉卻不失堅定的響起,似乎沒有絲毫的遲疑。
寂行天滿心歡喜的,鬆開了她的肩,轉向她臉上襲去。如風微微睜開睜,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那臉上,是純然的喜悅,還帶著微微潮紅,心中忽爾充滿了暖意,閉上了雙眼,感受他溫柔碰觸,雙手悄悄的爬上他的腰,慢慢收緊。
清晨,如風穿衣出門的時候,秦簡已經站在門外 ,他身後數千人,也和他一樣,悄無聲息,她卻能敏感的察覺到,那空氣裡瀰漫著的肅殺之氣。
寂行天和納南晴鈺站在另一角,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過來講上一句話,如風衝他們笑笑,一揮手:“出發。”
烈日下的惠昌,城門關得緊緊的,如風一襲白衣,站在護城河邊。
“公主,我們要將他們引出來麼?”秦簡站在旁邊,輕聲說道。
如風看他一眼:“秦簡,你很聰明。”如果攻下這座城,說實話,難度很大,而且打爛了鍋盆碗盞的,那也是她們家的,很心疼。
秦簡沒再說話,皺皺眉,看下對岸的城牆。
“在想怎麼引他們出來?”
“公主不是已經想好了麼?”
回頭看看,官道延伸的盡頭,是巍巍青山,淡淡的泥土氣息,帶著微微的樹木的芳香,掩蓋了空氣裡瀰漫的蕭然。
不過幾日的時間,惠昌城裡的鹽鋪全部關掉,庫存清空,普通百姓家還好,灶頭上總還留有一些,支撐幾天沒有問題,可是守城的軍士,加上才剛剛駐紮的大軍,那鹽可都是一麻袋一麻袋消耗的。本來倉庫中還有些存貨,偏偏近日下雨,那倉庫多年不曾經檢修,竟把幾袋白鹽全溶掉 。
納南家駐守惠昌的將領,名叫淺繼,是跟隨納南潁征戰多年的老將,聽著手下的彙報,目光微凝。沉吟半響,看向坐在一邊的納南玉書:“公子,你看此事是不是有些蹊蹺?”
納南玉書臉色平靜的折起桌上的地圖:“不管什麼原因,現在我們都只有一條路,前往鄰城借鹽。”
第一天前往鄰城的一支隊伍,約有一百人,去了,沒回來。
第二天前往鄰城的一支隊伍,約有一千人,走了,沒回來。
第三天前往鄰城的一支隊伍,還是隻有一千人,不過卻是納南安親自帶出來的,所以他們回來了五百人,只說在前往鄰城的無月谷中迷了路,轉來轉去都在同樣的位置,用鮮血沿途作了標記,他們才找到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