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雖然沒有說,但她還是猜測到——奶奶是不願意她攙和到一些事情中的。
直到她手中的那把舊剪刀嚐到了鮮血的味道,澹臺明月瞬間感覺,原本壓抑在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陰翳都飄散了,這個天——似乎都變得清爽起來。原本不羈的,跳脫的個性,也在短短數日內,開始表露出來。
從風羽夕的出現,知道原來奶奶早有安排,一切都躲不掉,那麼自然只能夠勇敢的面對。
“我喜歡黃金!”澹臺明月看著那尊放在桌子上的黃金佛像,長期被封在青銅裡面,哪怕是黃金也變得暗淡不光,上面還沾染著青銅的鏽跡,但是,黃金就是黃金,正如麻星曜所說,那份特有的質感,貴氣,不是普通的金屬所能夠比擬的。
“明天給我找個工匠,好好的修整一下子,我要放在臥房裡面,天天看著……嗯,還是放在書房吧,放在臥房裡面,我感覺他也看著我,實在是罪過。”澹臺明月說道。
“哈哈……”麻星曜爽朗的笑著,“好的,我一定找一個好的工匠,給你弄得漂漂亮亮的,說實話,這個佛像真心好看,工藝很是精湛的,像是盛唐時候的產物。”
“何以見得?”澹臺明月問道。
“你看這個佛像的臉,端莊凝重,卻和現代人的審美觀不同……”麻星曜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佛不都長這樣?”澹臺明月嘟嘟嘴,不滿的說道,“一看就是好吃懶做還不知道減肥的貨色。”
麻星曜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這個時候,愣是被她這麼一句話,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吧,佛家弟子在上,他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誰讓他們家的佛祖爺爺長了一個大肚子啊?
“反正,明天給我弄好看就好。”澹臺明月可不管什麼工藝,直接了當的說道。
“嗯,明白了!”麻星曜老老實實的答應著,只要弄好看,那實在好辦,如果想要復原,那才叫問題大。
以黃金的可溶性和可鑄造性,哪怕她要從新來過,都沒什麼大問題。
“你為什麼對佛門這麼不滿?”麻星曜皺眉說道。
“剛才說要砸掉他的,明明是你好不好?”澹臺明月說道,“我沒有不滿,但也沒什麼好感。”
“為什麼?”麻星曜問道。
“佛家的教義,除了教人積德行善外,很多比較消極。”澹臺明月說道,“什麼今生受苦,那是消前世孽障,或者說,今生受苦,那是為著來生種種——地獄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但假如真有六道輪迴,也是掌握在權貴手中,哪裡輪到那些草民?”
麻星曜沒有說話,雖然他也不相信,但早就漠視這種說法了。
“如果今生受的苦,都是為著前生或者來生,那麼,我們還積極努力做什麼?”澹臺明月說道,“我們就這麼墮落下去好了,而且按照佛家的宗旨,禁止婚嫁,人類如果都信任佛教,這不得斷子絕孫?人類還如何繁衍興旺?”
“沒你這麼偏激吧?”麻星曜苦笑道,“佛家也有一些積極向上的宗義的。”
“佛教確實有積極的一面,但整體來說,比較頹廢。”澹臺明月靠在沙發上,笑了笑,又說道,“那個唐僧取經,事實上,是犯了執念的。”
“呃……”麻星曜終於明白,她估計還真對這方便做過研究,否則,不會連唐僧犯了執念這麼偏激的理論都弄出來。
“這玩意你還沒有開啟?”麻星曜決定,不在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他發現,澹臺明月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平靜的女孩子,骨子裡面實在太叛逆了,有些離經背道。
“裡面似乎有些東西,我怕開啟不太合適,要不,你來?”澹臺明月說道。
“有東西?”麻星曜不解的問道,“這玩意這麼小,裡面有東西也不會大啊!”
“我也弄不清楚,你開啟看看吧!”澹臺明月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東西的?”麻星曜問道。
“你放在鼻子邊聞聞,有些怪異的味道。”澹臺明月說道,剛才她用小刀撬開了一點,就發現這個盒子的密封程度,比她想象中還要好,然後她就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所以,她懷疑這玩意是不是誰用來裝香料的?
“這玩意看著像是古物。”麻星曜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盒子上面有些花紋,工藝精湛,不像是現代仿品,但具體出自什麼年代,由於是在太過模糊了,他也看不出來。
聽得澹臺明月說,當即拿起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