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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歲月因為有愛而變得神采飛揚。不管怎麼說,能在年少的時光裡遇見一個讓你傾心去愛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不要怨怒,不要生恨,他回應你也好,無視你也罷,都跟你最初決定在他身上投入多少感情沒有絲毫的關係。未長生曾經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裡催眠自己這首詩寫的是真理,不要怨恨,要感謝。要謝謝沈雋飛,有他在你才知道什麼是愛情的滋味。是的,要感謝,感謝!

可是天知道,當未長生在重生後的外婆家的水塘上又一次看到沈雋飛時,她心裡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大罵那首詩是狗屁!是的,狗屁!還是那種臭的讓人三天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最頂級狗屁!(情節需要!跟席大大說聲對不起!也請這首詩的愛好者莫要追殺我!阿門!哈利路亞)什麼要感謝?什麼不怨恨?她不但從心底湧不出半點感謝的心情,還十分有慾望怨恨的把船上那個一臉可惡笑容的小毛孩給推到水裡去!丫的,憑什麼老孃都回爐了一遍還記得這世上有個你小子,你小子卻一副不疼不癢的樣子還在大冬天坐船玩兒撈魚?

未長生覺得很不公平,於是註定了目光惡狠狠的瞪著木船上那個仍然還在微笑的小孩。大概是她的目光實在太強烈了,讓人想無視都難,正在船上微笑做安撫丘家集人狀的沈雋飛略微有點察覺的將視線轉到了她身上,然後很欣喜的走過來:“呀,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也是想來坐船的嗎?”

天呀!地呀!媽媽咪呀!難道他也是重生的嗎?不然怎麼會認識我?未長生瞬間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忘記了先前自己正在拿眼瞪他,略微有點機械的轉過頭:“你在說什麼?我認識你嗎?”賣淚滴嘎嘎,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也是重生來的!拜託拜託!我實在有點承受不住!未長生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一邊神情警惕的看向沈雋飛,順便慨嘆下這貨面板真好,顏真絕呀真絕!

沈雋飛微笑:“我在辛良鎮上的照相館看到過你的相片,是小婉君的樣子。跟你哥哥一起照的嗎?你哥哥呢?”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未長生不覺舒了口氣:“小哥哥幼兒園一放假就跟著霍奶奶回上海見他爸爸媽媽去了,要到過完年才回來。”

沈雋飛一愣,雖然面上還帶著笑,不知怎的話語裡卻給人一種有點勉強的感覺:“小哥哥?他爸爸媽媽?怎麼你們不是親兄妹嗎?”

“怎麼可能?”未長生啞然失笑,“小哥哥不是親哥哥,是隔壁的那種鄰家哥哥。青梅竹馬的那種。”語畢抬頭看沈雋飛面色有點含霜,又鬼使神差的加了句:“青梅竹馬你知道不知道?就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青梅竹馬,出自李白的《長幹裡》。”她也不知怎的,大概是受前世影響,雖不知沈雋飛會不會在意,竟還是破罐子破摔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想把眼前這個前世讓自己哭過無數次的人給惹怒。雖然她清楚的明白,在沈雋飛目前的這個年紀,他根本不會清楚自己的意圖跟期望。即便真的生氣了,恐怕也為的是不懂那兩句詩而非自己所希望的那樣是吃味。所以話剛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你說她兩世年紀加減可以四捨五入奔三而去的人跟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鬧什麼彆扭呀?於是本來直視著沈雋飛的目光就開始變得有些躲閃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沈雋飛表情忽的沉了下來,眼光似雪芒一樣滑過未長生頭頂,直浸到她頭髮裡。未長生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看他用眼尾斜斜的瞄了自己一眼,又走回船上:“舅舅,我們出來也有段時候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張碩文一愣:“不是你說不玩兒到太陽下山不回去的嗎?怎麼這會兒就要走了?”邊說邊用眼光斜向周圍站成一圈的丘家集村人,“你們是真的要上船看看網裡到底有多少魚嗎?都拿著傢什站在這裡?”

丘俊看他明顯虛張聲勢的架勢笑了一笑:“怎麼咱們自己村兒的人站在自己村兒的水塘上,你還要管一管嗎?”

這話一說,丘家集村的人都樂了:“就是。站在自己村兒的地兒都有人管,真當自己是拖拉機了啊。”

旁邊的人很配合的逗趣兒:“這話怎麼說?怎麼跟拖拉機扯上關係了?”

“嗐!拖拉機犁地——管的寬唄!”先頭那人很順應民意的大笑著解釋。丘家集村兒的人聽了,不管男女老幼都“轟”的一聲笑噴了。

“哎呀,這可厲害了!不知道這麼愛管閒事兒的大學生可管不管給人介紹物件。哥哥我都快三十了還沒討到老婆,大學生啥時候把哥哥我的終身大事管一管啊?”

“先別說你了,我家後院的豬糞還沒清呢,這位喜歡管天管地管鄉下老母豬放屁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