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京都展出時,除了丹下珠寇的話題繼續延燒外,一直對外號稱是恆藤牧情婦的伊馨子在第一天也現身在會場,併購下幾幅昂貴的侍女畫,報章雜誌馬上含沙射影爆出是有人委託她出面買畫的大篇幅報導,並揣測丹下珠寇其實並不得寵,想藉親情得回男主角的心。
第三站東京展出的第一天,兩位話題女主角同時到場,在一陣譏來諷去的舌戰後,竟在現場拉扯扭打,讓去看畫展的民眾也順道看了一場鬧劇。
此事驚動恆藤家族最高總裁恆藤摯星,除了痛斥外,並加強保全人員警戒,將所有采訪的記者隔離在外,不準進到會場內。
今天是第三站最後一天的展出,現場湧進的人潮比以往更多,讓解說人員忙得不可開交,連只負責佈置、企劃的露靜懷也下去幫忙遞送茶水。
衝進員工休息室喝了一大瓶水後,她又衝出去,繞了樓下一圈後,她爬上二樓,在轉角處看到她可憐的同事伍靳雅。
等待問問題的民眾離開後,露靜懷衝過去勾住她的手,拖著她往員工休息室走去。
“雅雅,你去喝個水,快中午了,我沒見你有休息過。”
“嗯,我也覺得快渴死了。”她解說到聲音有點變沙啞了,還有一點點的刺痛感。
兩人沒形象地癱坐在沙發上,伍靳雅灌了一大口水後,雙手捶著疲累的雙腿。
她感嘆地說:“還是老師和阿莞最好,每天只需抽空露個臉,其他的都是我們這些苦命的人在忙。”
露靜懷馬上反駁她,“不,我覺得恆藤牧最好,連露臉都省了。”想到這幾天報章雜誌的報導,她笑下可抑。“人都沒出席過,知名度卻比老師的更響亮,真是笑死我了。”
睇了她一眼,伍靳雅忍不住為他辯駁。“你別笑了!其實阿牧很可憐。”
為了顧及“恆藤”這大阪古老望族的聲譽,面對前妻和舊識的無禮取鬧行徑,他只能生悶氣,不能當眾斥責,卻被露露拿來當笑話在看。
露靜懷僵住笑容,瞪著她瞧,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被她瞧得心底發毛,伍靳雅張開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打斷她的凝視。“露露,我們出去吧!外面還很忙。”
露靜懷在門前將她攔下。“雅雅,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傢伙了?”
還未聽到答案,但從好友臉上慌亂的神情,她已經得知答案。
“雅雅,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他』的哥哥?萬一他回應你的感情的話,你不怕恆藤司跟他說那件事嗎?”她繼續勸說。
好友的提醒敲醒了迷惘,伍靳雅抓著她的手,潸然淚下。“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對他投下感情了。”
她對恆藤牧的感情也曾掙扎過,但每次只要他一對她好,她的身心便整個倒向他。就算這些天沒見到他的人,但他的電話並未斷過,除了解釋前妻和舊識所為與他無關外,兩人間甚至會互相關心對方。
看她哭得淚汪汪,露靜懷一把將她攬進懷裡。“雅雅,如果他不是『他』的哥哥的話,我很支援你喜歡他。誰要他只有離過婚這個缺點,其他的條件好得沒話說。但偏偏他是『他』的哥哥,我只能勸你理智看待他……別哭了,老師最擔心你工作太拚命的狀況,若讓她看到你的眼睛腫了,她會難過的。”
都怪自己只顧著沉醉在戀情中,怱略掉好友的心情,以致讓恆藤牧趁虛而入。
伍靳雅哽咽地說:“再給我三分鐘,你的肩膀再借我三分鐘就好了。”每次心情沮喪時,抱著露露哭已成為她這兩年來的習慣。
“只要你別哭,讓你抱一輩子都無所謂,誰要我們是好姐妹。”露靜懷故作幽默地說:“阿莞還說,抱我的身體時會聞到你的味道。”
聞言,伍靳雅破涕為笑,在她肩上輕捶。“你好色,居然帶壞純情的阿莞。”
不讓露露擔心,她壓下喉頭的哭音,強顏配合著好友的笑語。
“我哪有?是你想歪了!情侶問本來就會摟摟抱抱的。”露靜懷哇哇叫。“還有,阿莞大我們九歲,是個汙黑下清純的老男人了,請別用純情來形容他。”
“你幫我看看眼睛有沒有腫腫的?”抹去眼眶中的淚,伍靳雅朝她仰起臉。
隨意一瞥。“還好沒有,我們出去吧!”用膝蓋想也知道,淚眼不可能會在幾分鐘內消腫的。
兩人前後走出,看到一樓入口處有一團人聚集著。
露靜懷拉起好友的手。“雅雅,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在漸漸靠近時,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