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賅地回答了梁儒明。
在梁儒明那淡然眼神的注視下,蹲在龍床前的冷晴只能進一步解釋道:“當時太子妃歿了以後,臥佛寺又遭遇了流寇襲擊,死傷不計其數……這場襲擊太過詭異,發生的時間也太過巧合,想來皇上也應該明白這其中的蹊蹺和齷蹉,臣也就不多解釋了。
後來臣下山後,京兆尹曾派人詢問過臣太子妃腹中孩子的下落。臣就勢對外宣稱太子妃產下的雙生子在混亂中遺失了,但太子妃產下的雙生子背部均有一塊胎記,形似楓葉。估計接下來的時間,那邊那位應該會發瘋地尋找背部有楓葉胎記的嬰兒吧。”
聽罷冷晴這番解釋,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神色略微和緩了許多,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輕柔了不少:“如此說來……這兩個孩子是男孩兒了?”
蹲在龍床前的冷晴聞此問,自然是搖頭答道:“太子妃誕下的是一雙龍鳳胎,一男一女。女孩兒出生的要早一些,是姐姐。”
話至此,冷晴想起成亦影臨終前的那番話,當即就轉移話題的對梁儒明說道:“皇上,太子妃臨走前,給兩個孩子留了小字,女孩兒小字‘安然’,男孩兒小字‘安平’。太子妃還留話說,兩個孩子的父親已經去了,太子妃不能越過太子殿下去給兩個孩子取名,所以兩個孩子的大名就留給孩子們的爺爺取定。”
如此言罷,蹲在龍床前的冷晴還十分盡職盡責地追問道:“趁著皇上現在醒了,不如給兩個孩子取個大名吧??”
然,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地吐出三個字:“不必了。”
聞梁儒明此言,冷晴自然是驚訝的:不必了……是幾個意思???
就在冷晴滿心不解的時候,但聞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如此聲音虛弱地說道:“朕……終歸是爺爺,孩子們的大名……就用太子妃定下的小字罷。安然、安平……安然太平……這是太子妃對兩個孩子的期望,朕……也是如此期望著……想來仲卿也如是罷!”
如此言罷,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轉眼看向仍伏跪在地的張玄福,如是淡聲吩咐道:“玄福,記得日後給兩個孩子上玉碟的時候,寫梁安然和梁安平。”
“是,皇上,下臣記住了。”對於梁儒明的吩咐,張玄福自然是不會質疑甚至違抗的,當即就恭恭敬敬地地應下了。
而就在張玄福應完之後,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忽然語帶責備地說道:“怎麼還在地上跪著?能自己往地上跪,朕不喊起你就不會自己起了嗎?”
面對梁儒明的責備,仍然伏跪在地的張玄福只覺得心裡好委屈:他也不是故意往地上跪的啊!還不是他以為皇上會大發雷霆,下意識地就先跪下了……可是他可以自己跪下,但沒有皇上讓“起”的旨意,他怎敢自己起身??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原本沒怎麼注意張玄福的冷晴也是聽見梁儒明的話後才想起來張玄福還在地上跪著呢!
只是,當蹲在龍床前的冷晴順著梁儒明的話轉頭一看……嘿!梁儒明都讓他起來了,怎麼張玄福還傻愣愣地在地上俯跪著,半分也沒見要起來的意思?!
出於尊老愛幼的中華傳統美德,蹲在龍床前的冷晴也跟著說道:“福公公快些起來吧,地上涼,別凍著了。”
這廂,因為一時分神而忘了起身的張玄福在聽見冷晴的聲音後,終於回過神來,口中恭敬地應著“是”,張玄福一邊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
那些,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見張玄福起來了,也就不再多留言張玄福,而是繼續看向蹲在他的龍床前的冷晴,問道:“對了,胎記的事情……”
蹲在龍床前的冷晴聞言,抿唇朝梁儒明微微一笑,一臉不懷好意地答道:“確有胎記一事,但不是楓葉狀,而是……梧桐葉。”
聞冷晴此言,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不禁眉頭輕蹙,聲音低低地重複道:“梧桐葉……”
這廂,蹲在龍床前的冷晴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道:“是。梧桐葉和楓葉本就形似,日後兩個孩子回宮認祖歸宗,若是有人質疑為何楓葉變成了梧桐葉……臣大可以說當日臣只匆匆看了一眼孩子背部的胎記,匆促間眼花看錯了豈不是很正常的?”
“妙啊!實在是妙啊!”冷晴話才說完,站在冷晴身後的張玄福就忍不住出聲誇讚起來。
面對張玄福的誇讚,冷晴只回頭朝張玄福笑了笑,而後冷晴繼續看向躺在龍床上的梁儒明,認真地解釋道:“臣的打算是,暫且就讓那邊的人找去吧!等到孩子在外面養大一些了,懂事了,臣再將孩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