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讓她入那個狼窩虎穴。”
如此低聲和梁笙瀟說完這番話,朱梓陌就頭也不回地朝著廳門的方向走了。
朱梓陌身後,仍舊坐在廳中右側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瀟則是由擰眉,改為了深蹙眉頭……
“你去哪?”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傳進了坐在廳中右側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瀟耳中,讓梁笙瀟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僵。
而隨著那道清冷的嗓音落下,是朱梓陌那溫潤如玉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有些話,我若在場,你們難免無法說出口。可我若不在場,你們則能說的開些,便是暢所欲言也沒關係,我不會偷聽的。”
“你偷聽也沒關係,我和他之間,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對於朱梓陌那帶著些戲嚯的言語,冷晴直接如此冷聲接了下來。而後,不再看朱梓陌,冷晴抬腳,越過朱梓陌,踏進了朱梓陌身後的正廳門檻。
冷晴身後,朱梓陌轉身看著朝著廳中深處走去的冷晴的背影,抿唇一笑,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緩緩吐出一句:“自欺欺人……又是何必呢?”
言罷,朱梓陌不再逗留於這方天地,腳步一轉,毫不遲疑的邁步遠離。
另一方,偌大又顯空蕩蕩的正廳裡,冷晴和梁笙瀟相對而立地站在廳中,兩人皆沉默地看著對方,似乎誰也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
梁笙瀟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是因為梁笙瀟不知道,他那些話,該從何說起
前日知道她受召入宮,他的一顆心就一直懸著無法落下。
次日一早,他就寫了一紙書信遣人送到朱府,想要問一問她這邊的情況。並且,為了不給她添麻煩,他還特意叮囑送書信的人,務必要將書信送到朱梓陌手中。
可是,他等來等去,卻始終沒有等到她的回信。他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無法回他書信,卻又不敢堂而皇之地登門找她,怕給她帶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思來想去,他只能去找他的太子大哥,讓他的太子大哥幫忙進宮去打聽下她受召入宮那日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可是,他的太子大哥進宮回來後,卻告訴他,她入宮當日,並沒有出宮,而是等到次日午後才出的宮禁,也就是說,她在宮中留宿了一夜!並且,他的太子大哥還與他說,她出宮當日,是他們那位父皇身邊的張玄福親自送她出宮的……
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被留宿在宮禁中過夜,第二日出宮時,又是由總管太監親自送出宮門的,能有此等待遇的,無非是那名女子被宮中最位高權重的那位看上了……
但是那時候,他絲毫沒有懷疑她,因為他相信她!
所以,他還是選擇耐心地等,等她的回信,等她的一個答案……
可是,無論他怎麼等,始終等不到她的回信,連一句口信都等不到。他便想,也許是朱梓陌還未將他的信拿給她吧……
可是,沒過兩日,也就是今日,他就聽見下朝回府的太子大哥擰著眉頭地與他說,他那位深居宮中的父皇在早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了一道聖旨,一道納她為妃的聖旨。
於是,他連奏摺都沒來得及寫,頂著會被論忤逆、謀逆罪的危險,直奔宮禁,想要去找他那位父皇討要一個說法。可是他的父皇不願意見他,還早早地就派人將他攔在了宮門外,連宮門……都不讓他進。
於是,他無可奈何,只能匆匆轉道朱府,想要從她這裡,問一個究竟。
在到朱府來的一路上,梁笙瀟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入宮為妃不是冷晴自願的,他就算擔上忤逆的罪名,也一定會帶冷晴離開!可……
若冷晴是自願入宮的呢……
這一點,梁笙瀟沒有想過,或許說……是梁笙瀟不敢想!
可無論梁笙瀟敢不敢想,無論梁笙瀟能否承受那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事已至此,梁笙瀟已經站在了冷晴的面前,而他心中的疑問,都必須在現在,問出口
“馨兒,我今日來,就是想問你一句,你入宮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去問那個已經呈現在世人眼前的結果,梁笙瀟只想知道那個不曾為人知的經過。
然,回答梁笙瀟的,卻是冷晴態度冷淡又無所謂的一句:“沒發生什麼。”
“那今日那道聖旨因何而來?”終究,梁笙瀟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而那廂,只見冷晴轉身走到一旁的一張靠椅上坐下,然後,態度依然冷漠又無所謂地說著:“就是聖旨上寫的那樣,我與你父皇下了幾局棋,然後你的父皇深覺我合他心意,宜家宜室,要封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