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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無塵大師生出的感覺。

另一方,卻見無塵大師不疾不徐地邁步走下大禪堂大門外的那三層青石階梯,直走到梁笙瀟面前兩步遠的地方才站住腳步,而後微微含笑地問梁笙瀟:“貧僧與尊師一別十餘年,不知尊師今可還安好?”

雙手合十地回了無塵大師一禮,梁笙瀟方微笑著應道:“回大師的話,安好。家師身手矯健不減當年。”

與梁笙瀟相對而立,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的無塵大師聞言,含笑點頭,語氣聽起來甚是欣慰:“如此甚好。”話音一頓,但聽得無塵大師又微笑著問道:“逍遙道兄膝下弟子貧僧都曾見過,唯獨閣下……想來閣下便是逍遙道兄十年前收入門下的關門弟子罷?”

聽見無塵大師那句“關門弟子”時,梁笙瀟竟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躊躇了數秒才語氣恭敬地應了一聲:“正是晚輩。”

那方的無塵大師聞言,則是略點了點頭,微笑道:“難怪貧僧對閣下並無印象。”

這方,雙手合十地向無塵大師行了一禮,梁笙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今日晚輩貿然前來拜見大師,還望大師見諒。”

然,無塵大師卻是微笑著搖頭道:“無礙。貧僧本就是方外之人,又四海雲遊,居無定所,今日能在臥佛寺遇上,卻是證明了貧僧與閣下有緣。”

這方,雙手合十地向無塵大師行了一禮,但聞眉眼含笑的梁笙瀟語氣恭敬地道:“實不相瞞,今日晚輩前來拜見大師,實是有事相求。”許是估摸著寒暄夠了,梁笙瀟便將他此行的真實目的道了出來。

無塵大師到底是方外之人,自是不敢承梁笙瀟這個“請”字的,因此,當即便聽得無塵大師虔誠地道了聲佛號,如是謙和有禮地接話道:“閣下言重了,請說。”

側頭看了一眼一直安靜地站在他身邊的冷晴,見冷晴並無異樣,梁笙瀟這才回頭去雙手合十地朝無塵大師行了一禮,語氣恭敬地說道:“是這樣的,大師也知道今日午後突下了一場驟雨,時辰雖不長,但雨勢過大且雨點密集。

雨停後,晚輩與友人慾下山時方才發現今日這場驟雨竟沖毀了臥佛寺上游的防洪山道,以致臥佛寺山門外的那條小河河水氾濫,水流湍急奔湧。就連之前搭建在河面上的竹木浮橋,也被湍急的水流所掩蓋,使人無法過河。

若是在他方,晚輩與友人繞道而行也未嘗不可,只是臥佛寺修建於崇山峻嶺間,嶺中山道錯綜複雜,一個不慎便極容易迷失於崇山峻嶺間。如今晚輩與友人被河水阻攔,又無他路可走,無法下山,便想於寺中借宿一宿。

但礙於晚輩友人乃是女客,前院寺僧言說女客若要借宿寺中需得方丈應允方可。但慧覺大師外出雲遊,今不在寺中,晚輩受寺僧指引,便貿然來尋無塵大師,還望無塵大師能與晚輩友人行個方便。”

在梁笙瀟一五一十地將他此行的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楚明白後,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的無塵大師稍作沉吟,而後卻是向梁笙瀟如此問了一句:“閣下友人可是姓冷?”

無塵大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始終不偏不倚地擱在站在他對面的梁笙瀟身上,並未向站在梁笙瀟身邊的冷晴斜過去半點兒。

而這方,聽聞無塵大師的問話,梁笙瀟下意識地側眸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冷晴,見冷晴隱隱有些眉頭微蹙的模樣,梁笙瀟唯恐冷晴一時不察說出什麼不敬之言,當即扭頭朝無塵大師點頭應道:“正是。”

“若是如此,閣下與閣下的友人今夜便留宿寺中罷。貧僧自會去前院告知寺僧的。”梁笙瀟的話音才落,無塵大師便如此微笑著接下了梁笙瀟的話。

無塵大師是梁笙瀟師傅的故交,礙於輩分,同時也是出於他自身對無塵大師的敬仰,梁笙瀟並未追問無塵大師為何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讓冷晴留宿臥佛寺的事情,只是微笑著朝無塵大師行了一個佛禮,口中恭敬地道著謝:“如此,便多謝大師了。”

而那方,無塵大師卻是微笑著朝梁笙瀟緩緩搖了搖頭,微笑道:“無礙。”末了,但聞無塵大師又狀似隨意般地道了一句:“貧僧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雖然無塵大師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站在梁笙瀟身邊的冷晴一眼,但是冷晴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無塵大師口中最後這句“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絕對絕對是衝著她說的……

另一方,始終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的無塵大師在低聲道了一聲佛號後,忽地悠悠地轉過身去,抬腳便欲回大禪堂。

然,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忽然響起,堪堪喚住了轉身欲走的無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