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裡的薰香,或許就是催情香還在冉冉飄著青煙,室中那股甜得膩人的味道越發濃郁了。
被梁笙瀟抓回來,意料之中的事遲遲沒有發生,梁笙瀟只是一直從後面緊緊摟著冷晴的腰身,將他整個身子貼在冷晴的後背上,而那輕微的顫抖也由兩人緊緊相貼的身體清晰地傳達到冷晴的身上。
耳畔是沉重的喘息聲,冷晴知道,梁笙瀟在竭力控制他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五分鐘,終於,梁笙瀟動了,卻是狠狠地將冷晴往前一推,聲音低沉而嘶啞:“快走!”
被梁笙瀟勐地推出去,冷晴堪堪站住身形便回過頭去……
然,冷晴回首後看見的,卻是梁笙瀟整個人蜷縮著身體地側躺在地上,雙臂緊緊地環抱住他自己,以至手掌抓住的衣料已經褶皺甚至變形。那雙平日裡溫和優雅的眸子此刻緊緊闔著,眉頭緊蹙間五官都有些扭曲,牙關緊咬,身體還一陣一陣地顫抖著……
看著梁笙瀟這幅模樣,冷晴的臉色有些變幻莫測。
良久,冷晴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中了催情香該有的模樣,反而更像是……中毒!!!
想到這一點,冷晴沒有再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如是蹙眉問蜷縮在地上的梁笙瀟:“梁公子你這是……中毒了?”堂堂一國皇子,如今的親王,竟然中毒了??
“走!”沒有回答冷晴的疑問,蜷縮在地上的梁笙瀟只咬牙吐出這麼一個字。
然而,冷晴卻沒有聽梁笙瀟的話離開,而是扭頭開始在房中尋找起什麼來。
在看見房中茶桌上的青花瓷茶盞時,冷晴毫不遲疑地走到茶桌邊,素手一伸,抄起那隻茶盞,轉身就狠狠地朝緊閉的房門砸了過去。
伴著瓷器碎裂的聲音,好好的一個青花瓷茶盞霎時四分五裂,碎片四下飛濺,盞中的茶葉更是有的直接粘在了房門上,有的則濺在了地上,而盞中的茶水則是淌了一地。
走到緊閉的房門邊,彎腰,伸出右手撿起一片邊緣鋒利的茶盞碎片,再轉身,冷晴一步、一步地走到蜷縮在地上,雙眸緊閉的梁笙瀟身邊。
在梁笙瀟面前蹲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見冷晴伸出左手,而冷晴握著邊緣鋒利的茶盞碎片的右手則速度極快地在她的左手手腕上劃過……
殷紅色的鮮血滴在了她腳邊的地上,左腕上的傷口很疼,但是冷晴卻顧不了這些,而是丟下她右手中的茶盞碎片,轉而一把揪住梁笙瀟的衣襟,迫使梁笙瀟不得不微微抬頭的同時,冷晴將她那割裂的左手手腕伸到了梁笙瀟的嘴邊。
也許是太過痛苦,也許是不敢去看冷晴,總之,剛剛冷晴砸碎茶盞的時候梁笙瀟都沒有睜眼,但此刻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梁笙瀟終於還是強忍著痛苦睜開了雙眸,卻一眼便看見竟是冷晴割破了她自己的左手腕!!
梁笙瀟當下怒目圓瞪,一副又驚又怒的模樣,張口似想要斥責冷晴,卻在張口的那一瞬,被冷晴猝不及防地用她那源源不斷地往外滲血的左手腕堵住了雙唇,耳邊,則是冷晴帶著幾分凌厲的話語:“喝下去!”
不知是否是被冷晴這凌厲的氣勢驚倒了,梁笙瀟一愣之下,竟順從地嚥下了順著他的雙唇流了他滿口的鮮血。但,梁笙瀟卻也只肯喝這一口便不肯再喝了。
見梁笙瀟不願再喝第二口,冷晴到也不強迫梁笙瀟,只收回她的左手,以右手解開她腰間的絲綢腰帶纏在她那被劃破的左手腕上,最後右手和牙齒配合著將絲綢腰帶繫了個結。
雖然冷晴用茶盞的碎片劃破了她自己的左手腕,也流了不少血,但冷晴手下力道掌握得極好,並沒有傷到她左手腕上的大動脈,流的血也是因為肌理被劃破才流出來的。如此一來,就算不上止血的傷藥只用絲綢纏住傷口,也可以勉強止血。
如此簡單地將手腕上的傷口包紮了,冷晴依然沒走,就那麼安靜地蹲在原處,眉頭輕蹙地看著蜷縮著身子地側躺在地上,躺在她腳邊的梁笙瀟。
過了好一會,見梁笙瀟那先時緊蹙的眉頭漸漸有了舒展的跡象,似乎不似剛才那般痛苦了,冷晴這才再次出聲道:“我曾服下千年靈狐血,我的血雖然不能解天下之毒,但不論什麼毒,壓制一下毒性卻是可以的。現在你喝了我的血,感覺應該沒那麼難受了吧?那你是不是該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
對於冷晴的話,梁笙瀟根本無從反駁,因為梁笙瀟清楚,冷晴說的話是真的他的確,是中了毒。不然,他剛剛也不會那麼難受痛苦。
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只見蜷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