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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不是疑問句,不是感嘆句,而是,肯定句。

而回應冷晴的,是玄武帶著嘲諷笑意的一句:“是又如何!”

淡淡地瞥了滿眼嘲弄的玄武一眼,冷晴緩緩勾唇,露出一個同樣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吐出口的聲音,依然無比冷然淡漠:“能得朱梓陌看重,並且能用四神獸的名字做身份代號的人,總不可能是無能庸才。”

冷晴輕描淡寫地說完這段話後,坐在冷晴對面那面車廂壁下的玄武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用惡狠狠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瞪著冷晴,那神態形容,就彷彿是要用眼刀將冷晴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似的……

而蒼白的燭光下,冷晴始終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玄武,語氣冷然淡漠依舊:“去吧,去殺了那幾個人渣敗類。”

“……行!算你狠。”最終,兩相僵持之下,還是玄武先舉旗投降了。

而在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後,玄武動作粗魯地一撩那面厚重的車簾就出了馬車,然後一臉憤恨地衝進了綿綿陰雨織成的雨幕中……

而這廂,在玄武下了馬車後,坐在馬車裡的冷晴慢悠悠地伸手拿起車廂角落裡立著的一柄傘面鮮紅似火的油紙傘,撩開那面厚重的車簾,緩緩撐傘,然後,下了馬車。

“姑娘,外面下著雨呢,您且在馬車裡等著玄武姑娘罷。”見冷晴撐傘下了馬車,一直站在馬車旁的車伕當即就走到冷晴面前,委婉地勸冷晴回到馬車上去。

但撐傘而立的冷晴卻是朝車伕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抬腳邁步,用那雙和她手中撐著的油紙傘一樣鮮紅似火的繡鞋,踏著積著薄薄一層雨水的溼潤地面,朝著玄武剛剛鑽進去的那條街邊巷落漫步走去。

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車伕見冷晴執意前行,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邁步跟了過去。

而等到一身紅衣似火,腳踩同樣鮮紅似火的繡鞋,手撐同樣鮮紅似火的油紙傘的冷晴終於漫步走到那條巷子前時,陰暗的巷子裡,早已歸於最初的平靜……

只有滿地流淌的鮮血,被漫天飄灑的綿綿陰雨沖刷著流淌出巷子,流淌到冷晴腳下,然後……隨著雨水流淌向遠方……

只有滿地流淌的鮮血,無聲地昭示著,在冷晴到來的前一刻,那條陰暗的巷子裡曾發生了一場如何驚心動魄的廝殺……

今日為冷晴和玄武駕車的那名車伕,他只是一名車伕,只是朱府上很簡單很普通也很不起眼的一名車伕。他除了有一手駕車的本事外,身無長物。他沒有玄武那樣驚人的武力值,也沒有冷晴那般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有的,只是在正常人看見滿地緩緩流淌的血水時,驚嚇之餘條件反射地躲開的正常反應……

因此,當緊跟著冷晴而來的車伕在詫然看見一地緩緩流淌的血水時,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腳下亦不受控制地往一旁跳了兩步,一副避瘟疫般地避開了那些緩緩流淌的血水時……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等到車伕避開了那些緩緩流淌的血水,再抬眼看冷晴,卻發現冷晴似乎絲毫不在意那些血水從她的腳下緩緩流淌而過,因為冷晴始終身姿筆直地站在那條陰暗巷落的巷口前,不偏不倚,不躲不避……

地上,緩緩流淌而過的是殷紅色的血水。血水上,站著的女子一身紅衣鮮紅似火,手中撐著一柄同樣鮮紅似火的油紙傘,遠遠看過去,宛如一株從滿地血水中盛放的彼岸花,被滿地血水襯出了一股妖異的美感……

撐著鮮紅似火的油紙傘的冷晴沿著滿地緩緩流淌的血水看過去,就見那條並不寬闊的巷子裡,身穿深紫紗衣,梳著垂掛髻,髻上簪著兩朵紫色珠花,年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一步一步地緩緩穿過重重雨幕,踏著不疾不徐的腳步,緩緩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如閒庭信步,全然不被滿地的血水所幹擾。

繼續朝前看去,就可以看見,在閒庭信步而行的少女身後,是橫七豎八地躺在**的地上,被漫天細雨所覆蓋的屍體,以及屍體身下,融合了雨水的血泊……

“喏……這是他們搶走的玉佩。”踏著一地血水,如閒庭信步般走到冷晴面前後,玄武手一抬,乾脆利落地將她剛剛從兩具死屍身上扒下來的兩塊玉佩遞到了冷晴面前。

一手撐傘,一手接過玄武遞給她的那兩塊玉佩,垂眸看向手中那兩塊造型迥異的玉佩,冷晴怔住了……

白皙纖長的手掌中,躺著兩塊玉佩,一塊色白,一塊色紅。

色白的那一塊玉佩,呈半圓形,玉佩正面雕刻的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反面則雕刻著“此世不棄”四字,均是用的浮雕手法。玉佩的形狀雖然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