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這麼急著承認是因為你的確是朱梓堯的親孃還是因為……心虛呢?!”
“朱梓陌!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當然是堯兒的親孃了。”陳柔怒喝出聲,可朱梓陌卻聽出了陳柔聲音裡隱含的顫抖和心虛。
朱梓陌不再理會陳柔,而是看向陳柔身邊的朱輝,笑意吟吟地道:“朱輝,枉你疼愛了朱梓堯二十五年,可你連他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都不知道,你比朱梓堯更可悲啊!”
聞言,朱輝眼角的肌肉不可抑制地抽搐了兩下。
看向躺在朱梓陌身邊地上的朱梓堯,看著那與自己僅有兩分相似的眉眼,朱輝眼中寫滿了疑惑與茫然還有眼底深處那一絲懷疑。
將朱輝眼中的所有神色看在眼中,朱梓陌忽地冷笑著看向朱梓堯,冷冷地陳述著:“二十五年前,玉蝶兒假借陳柔的身份嫁進朱家。爺爺之所以會同意陳柔嫁進朱家,是因為‘陳柔’懷上了朱輝的孩子。只是有誰想過,在風塵中打滾的女子,又有幾個能孕育下一代的?”
頓了一頓,朱梓陌很滿意地看到朱梓堯的臉色逐漸蒼白,繼續道:“不是她們身體不行,而是每個風塵女子在踏進青樓的那天就會被青樓**逼著喝下一種藥,一種絕孕的藥。一旦喝下,終身不孕。望春樓的**曾跟我做過保證,在玉蝶兒進望春樓的第一天她就給玉蝶兒灌下了那種藥,也就是說,玉蝶兒此生絕不可能懷有身孕。朱梓堯,你說,一個終身不孕的女人是如何懷上並生下你的呢?”
聽完朱梓陌的話,不僅是朱梓堯,就連朱輝的臉色也是死灰一片。
不敢相信地看向身邊的陳柔,朱輝顫抖著聲音道:“柔兒,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陳柔早在朱梓陌將話說完的那刻便跌坐回了位子上,此刻聽到朱輝如此問她,陳柔只能一再地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的!老爺,您別聽他胡說八道,堯兒怎麼會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呢!”
朱梓陌此刻已不屑回頭去看陳柔,只背對著陳柔冷笑:“玉蝶兒,我的好大娘!直到此刻你還要隱瞞啊!”
看著默不作聲的朱梓堯,朱梓陌繼續不鹹不淡地說著:“你的生辰是六月初六吧!可是那並非你的生辰。二十五年前,玉蝶兒嫁進朱家的第九個半月臨產,外人皆道朱輝得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而就在幾日前,在縐平南區北街的一個破敗院落裡,一位丈夫早亡、二十來歲的少婦被鄰居發現於家中自縊,她初生一月的兒子則消失無蹤。”
再次故意停頓,朱梓陌看著朱梓堯的眼神充滿了鄙夷:“現在,你該懂了吧!你的親孃,是在二十五年前自縊的那個少婦,可你卻喊了或逼死或害死你親孃的女人二十五年‘娘’。朱梓堯,比起我這個奴婢生的兒子,我真的替你感到可悲!”
“嘭!”坐在主位上的陳柔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從主位上滑下跪坐到了地上。
聽完朱梓陌所有的話,朱輝的臉色已灰敗得不能再灰敗,完全已沒有了人色。
此刻,朱梓陌卻施施然站起身,轉身冷眼看著身後即將開始上演的好戲。
能在送他們下黃泉前看一次他們相殘,這種感覺真的很愉快!
第十九章 是非對錯1
看著眼前這個跪倒在他腳邊,他疼愛了二十幾年,問他要星星他不給月亮的女人,朱輝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對他朱輝造的孽的報應!他疼愛了半輩子的女人竟是這樣設計他,他疼愛了二十五年的兒子到頭來卻不是他親生的,反倒是他一直厭惡的庶子,才是他的唯一親子!!
“柔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朱輝出口的聲音都顫抖得厲害。
陳柔仰頭看著一臉悲切的朱輝,忽地抬起雙手緊緊抓住朱輝搭在膝上的手,淚流滿面地替自己做著最後的辯解:“老爺,老爺,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的想給老爺生個兒子的,可我真的生不出來,所以我才會做出這種事的。老爺,您原諒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您……”
用力甩掉陳柔抓著自己的手,朱輝一手扶著椅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忽地揚手狠狠摑了陳柔一耳光,直把陳柔摑倒在地。
冷眼看著撲倒在地上的陳柔,朱輝語氣冰冷:“給我生兒子?你是怕沒有兒子會保不住你朱府主母的位子吧!陳柔,不!玉蝶兒,我真後悔當初將你娶進門,沒有你,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就是來禍害我們朱家的!!”
陳柔被朱輝一巴掌打懵了,俯在地上愣愣地看著一臉冰冷的朱輝。
陳柔想不明白,她苦心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