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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年,我前往酆都,韓院裡裡外外全部被人翻找了一遍;開平四年……開平七年,也就是今日,我在韓院書房與人談話,書房外卻有人偷聽!”

說到這裡,朱梓陌故意停住不再繼續往下說,只是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眯長了睨著立在房門邊一動不動,臉色卻開始變得有些灰白的林知升。

半晌過後,林知升才緩緩開口,話語裡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知升不明白二少爺在說什麼。”

朱梓陌不著痕跡地斜了眼林知升身後的某個地方,淡淡地道:“這十年來發生的別的一些小事,我就不多說了,只是我剛才說的那幾件事……知升,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誰做的,尤其想知道,今日,到底是何人在我書房外偷聽。”

“知升確實不知二少爺說的是什麼,知升覺得,二少爺若想知道那些事是何人所為,應該去盤問一下府中的下人才是。”林知升心中雖驚慌不已,但面上仍強裝鎮定,努力使自己語氣淡然地接話。

“知升,自從爺爺過世,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年了,我的脾氣以前你或許還不瞭解,但今日府上發生的一切你應該一清二楚。你難道不覺得此時此刻還在這裡與我浪費口舌,是件很沒意思的事嗎?”睨著林知升,朱梓陌用平靜的語調說著沒有感情的話。

林知升咬緊了牙關皺眉望著坐在書案後的靠椅上顯得十分優哉遊哉的朱梓陌,直到此刻他仍舊不明白他究竟在何處露出了馬腳,以至於被朱梓陌發現了這八年來他在暗地裡做的那些事。

見林知升不再答話,朱梓陌也覺得沒必要再跟林知升浪費口舌了,直接將話挑明:“十年前,爺爺出殯後一個月,朱輝派我去江南檢視朱家在江南一帶的產業,我帶著知吾出發那天,你一直將我們送到京郊那片去江南必經的樹林裡才停步。然而,在你返回京城內時卻遇上了被朝廷追殺的流寇,就在你險些喪命之時,一個少年忽然出現救了你一命,那之後,你便開始為那個少年辦事了。知升,你說……我說的對嗎?”

關於十年前的事,雖然對於常人來說可能不是那麼清楚記得,但是朱梓陌一手教出來的玄武手下可不是隻有一個專司刺殺的蒼蝶刺客團,還有專司情報調查的——蒼蝶情報網。

只要朱梓陌想,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他都可以將它翻出來,何況只是區區十載光陰。

自從離開秦山後,朱梓陌以為他不會再和那個人有任何交集,就算有,也是等到他履行他的使命的那天。

早就知道當初在秦山時與師傅的談話被他聽去了對他終究是一種威脅,但他當時卻及其天真地以為那個人總會顧及著師傅他老人家而不會對他有何動作。

然而,讓朱梓陌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卻是那麼的急不可耐,早早在十年前就在他身邊埋下了細作,而且還是他最信任的人的親生弟弟……到底該說是他太大意了還是那個人太過精明?

想到這,朱梓陌不禁有些感慨。

如果那個被安排在朱梓陌身邊的細作是別的什麼人,他一定早就毫不留情地將那人解決了,絕不會讓一個細作在他身邊呆上十年之久。只是,那個人還是太過了解他了,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一切。

聽朱梓陌如此分說,林知升終於再也無法強裝鎮定了,就差跳起來地衝朱梓陌喊著:“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梓陌冷冷地勾起一邊嘴角,細不可聞地冷哼一聲,仿若喃喃自語:“果然沒錯。”

頓了一頓,朱梓陌復又伸手捏起書案上的那塊木質令牌兀自把玩了一陣才淡淡地開口:“這塊令牌是他獨有的,九國中在各國安插細作的事並不稀奇,可是使用令牌的卻只有他一人。”

雖然手中的令牌上沒有雕刻任何代表身份的文字或圖案,可是朱梓陌卻清楚,這種以令牌認人的做法,九國中也只找得出一人了。

那個人的行事作風夠精明卻也的確夠好笑,不論在什麼事上都非要把他自己弄得與眾不同才肯罷休。

以前在秦山那會兒也是。

猶記得那天清晨師傅讓他們師兄弟三個在空地上扎馬步,獨他一人偏要跑到梅花樁上去扎馬步,直接結果就是那天清晨師傅沒給他早飯吃。

想起在秦山的過往,朱梓陌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一抹弧度,只是轉瞬卻消失不見,讓人覺得剛才那抹微笑的弧度只是一種錯覺。

不論以前如何,那個人還有他,在那天之後,終究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睨著林知升,朱梓陌冷冷地道:“知升,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林知升盯著朱梓陌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