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抹黑影在見到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後,那抹黑影二話不說地便朝著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單膝跪了下去。
就見那抹單膝跪地的黑影朝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恭敬地雙手抱拳,而後,安靜的書房裡,響起一道冰冷的女子的聲音:“屬下參見主人!按照主人的吩咐,賀禮將於明日午時左右,親自送到赤冰國煦太子手中。”
那抹黑影,便是蒼蝶暗影團的暗影,而蒼蝶暗影團的暗影具是清一色的女子。只是,在那名暗影如此說罷後,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卻並沒有接話。
那名垂著臉,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不開口,那名單膝跪在書案前的地上的暗影也不敢妄自開口,只能低著頭,沉默地跪著。於是,書房裡再度陷入了安靜。
在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的沉默以對中,就見那名暗影原先高高舉起,朝著那名男子抱拳的雙手,已緩緩地放下。
在放下雙手的過程中,就見那名暗影將她放下的一隻手擱在了她曲起的那條腿的膝頭,另一隻手則撐在了她身邊的地上。
儘管因為那名暗影渾身上下均被一襲黑衣、黑靴所包裹,就連那名暗影的面部,都被裹在了層層黑巾之中,只餘下一雙幽暗的雙眸,可從那名暗影擺出的如此姿勢中,不難看出那名暗影對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的恭敬之意。
放下高舉抱拳的雙手後,那名暗影便再無其它動作,亦沒有作聲,只安靜地單膝跪在那處,靜靜地等著那名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了許久許久,那名一直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看竹簡的男子才終於有了動靜——
卻見那名原本靜坐於書案後,垂著臉,安靜地看竹簡的男子忽而施施然地抬起手,將那捲攤開在他面前書案上的竹簡緩緩捲起收好,而後那名男子拿著捲起的竹簡緩緩站起身……
只可惜,即便那名男子已經站起身,但那名男子的臉依然低低地垂著,彷彿是在看著他手中捧著的那一卷竹簡思考著什麼的模樣。
但也因那名男子垂臉的幅度較大,以至於他那一頭披散著的三千青絲從他的臉頰兩側紛紛垂下。悉數將那名男子的面容遮擋,讓人無法窺探其面容幾何。
只有一燈如豆的安靜的書房中,但見那名男子站起身後便不疾不徐地轉身。待離開那張純紅木的書案後,那名男子卻是走向了他身後的那一個有整面牆壁那麼大的書架。
隨後,就見那名男子將他手中卷好的那捲竹簡,放在了那個書架中的某一層的某一格上。轉而,那名男子又從他面前的那個書架上,挑了一本藍皮封面的書冊捧在手中。
這廂,那名從頭黑到腳的暗影仍然低著頭。沉默地單膝跪在書案前的地上。
若非那名暗影所跪的地方,正好在書案上的那隻蠟燭所能照亮的光線範圍內,只怕那名沉默的暗影就要與這書房中的黑暗融為一體了。
而那廂。在那個有整面牆壁那麼大的書架前,待到放好手中竹簡又挑了一本藍皮封面的書冊捧在手中後,那名男子這才緩緩轉身。
直到那名男子完全轉過身,抬頭看向跪在書案前的地上的那名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暗影時。這才藉著書房內室裡的那一豆燭火,看清那名男子的面容——
有些偏向古銅色的膚色,臉部輪廓似刀刻出來的一般,卻又剛中帶著一抹柔順;一對濃厚的墨眉在尾端的眉骨處有一道細微的轉折,透著幾分剛毅;不算狹長的丹鳳眼中嵌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高挺的鼻翼帶著幾分北地人的味道,桃色的雙唇不薄亦不厚……
如此面容,雖算不上面如冠玉。卻是帶著一股陽剛之氣的俊美,倘若真要說起來。這也可算是一張堪比炎子明那張臉的禍國殃民的俊美面容。
而這張帶著一股陽剛之氣的俊美面容的主人,正是這座韓院的主人——朱梓陌。
無論是大梁國還是赤冰國、大章國亦或鳳鳴國,乃至其它五小國,在天成大陸上,各國民間都有“父母身亡,守孝三年”的說法。
當然了,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守孝三年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無論如何,為人子女的,最少一年的孝是要守的。
因為“父母身亡,守孝三年”裡的“父母”是指的守孝之人的生身父母,因此,儘管陳柔是朱梓陌的嫡母,但陳柔卻可不算在朱梓陌的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