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遲疑都沒有,直接開口便問王泉:“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皓月公主能夠幫助炎子明緩解情花毒的毒性,且不會因此而喪命,你們也不願意送皓月公主去炎子明的身邊,是嗎?”
王泉聞言,面露為難地道:“冷姑娘,我和牧文也是有心而無力啊!”
也不知王泉究竟是想從燕清秋臉上看出些什麼來,此番王泉很是盯著燕清秋看了幾眼,只是,讓王泉失望的是,無論他如何打量燕清秋,燕清秋始終與先前一樣,完全是一副不動如山的安靜模樣。
許是未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王泉只得默然收回他打量燕清秋的視線,看向冷晴,斟酌著言詞地說道:“若是皓月公主在爺身下……咳咳……若是皓月公主因此出了什麼事,只怕爺他不會放過我和牧文的。”
冷晴聞言,卻是抿唇挑眉,面上擺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朝王泉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冷晴這句話說的十分隨意,也許連冷晴自己對她說的這句話都沒什麼感覺,但王泉聞言,卻是不禁心中一鬆。
凝眸看著冷晴那副“我什麼都明白”的一臉瞭然的模樣,王泉忍不住心道:冷姑娘這是真明白了?如此,冷姑娘是不是就準備放棄要將那燕國公主送去他家爺身邊的打算了?(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 秦山之巔3
那個盤膝端坐於竹床上,面上戴著一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的男人其實也不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
因為,在炎子明單膝跪地之後,便聽得垂頭看地,拱手抱拳的炎子明語氣與神態皆十分恭敬地如此道了一句:“不肖徒兒子明,拜見師傅。”
炎子明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且富有磁性,但是出口的語調卻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這種溫和的語調,與炎子明對他的下屬說話時,那種假裝出來的溫和不同;更與炎子明對冷晴說話時,那種帶著男女情意的溫和不同。
這種溫和的語調,是炎子明對長者的尊敬,不帶任何雜念,無比干淨純粹的尊敬。
而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亦言簡意賅地道出了那個盤膝端坐於竹床上,面上戴著一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的男人的身份。
而那方,待炎子明說完話後,就見那個盤膝端坐於竹床上,面上戴著一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被炎子明喚作“師傅”的男人朝炎子明微微點了點頭,聲音略有些淡漠地道了一句:“起吧!”
“是,師傅。”如此語調溫和,神態恭敬地應了一聲,炎子明方才站起身。
待站起身後,卻見炎子明絲毫不敢像他平常那樣放肆,而是束手在身側,站的規規矩矩的,與他平常那副吊兒郎當或是裝傻充愣的模樣截然相反。
如此守規矩的炎子明,怕是連王泉和牧文都不曾見過!
竹屋進門處,如此規規矩矩地站穩後,炎子明方才微微抬頭,往那個盤膝端坐於竹床上,面上戴著一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的男人看了過去。
因為那個男人面上戴著面具,那張面具上又只有雙眼處開了兩個圓洞用以視物,因此別說是窺探那個男人的相貌了,就連那個男人的眼神落在何處,都讓人無從琢磨。
不過,到底有著二十餘載的師徒情分,即便看不見,炎子明也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那位師傅的視線,正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身上……
“距離九國十年一次的聚會,尚有三月才開始,你來得太早了。”沉著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自那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下傳出,刻意放緩的語調,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這廂,規規矩矩地站在竹屋進門處的炎子明聞言,則是緩緩搖了搖頭,而後拱手抱拳,斟酌著用詞地如此回答道:“回師傅的話,徒兒今次來這秦山之巔,並非是因九國聚會一事,而是徒兒有幾個問題,想親口問一問師傅。”
“哦?”一聲短促又情緒不明的疑問聲,自那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下傳出。
不待炎子明去琢磨那一聲疑問聲的用意,便又聽得那道沉著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如此道了一句:“也罷,你且先問。”
聽聞如此直白的言語,饒是在來的路上就已做好了準備,炎子明仍是略沉默了一瞬。
短暫的沉默後,就見規規矩矩地站在竹屋進門處的炎子明放下他抱拳的雙手,同時微微垂眸,抿了抿唇,而後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地抬眼,目光堅定地看向了那個盤膝端坐於竹床上,面上戴著一張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的男人。
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那位師傅面上戴著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