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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的冷晴,卻將視線落在了步履盈盈地走向他們這方的燕清秋身上。

冷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燕清秋走到金絲楠木矮腳桌前,站定腳步;看著燕清秋無聲地撥出一口長氣;看著燕清秋伸手,利落地鋪紙、倒水、研墨……

如此乾淨利落的動作,看得出,對於王泉拿來的這套文房四寶的質地之普通,燕清秋完全不曾在意。(未完待續。)

第四十九章 帷幕初掀1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雨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清·納蘭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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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殿內殿中,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左手提著他那柄在今夜兩次出鞘又兩次入鞘的三尺青峰的牧文滿面寒霜,不動如松地站在擺在殿中央的那兩隻銀碳火爐後,滿面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同樣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的王泉站在靠牆擺放的那張金絲楠木長榻的一側,許是因為過度的飢餓,晚間被牧文抓回來時又用了許久的內力,體力有些不濟,王泉的站姿頗為慵懶,且王泉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此時已眯成了一條縫,頗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

而金絲楠木長榻上擺著的那張金絲楠木矮腳桌前,站著梳著端莊卻簡單的髮髻,髻上簪著幾支銀簪,穿一身天藍色曲裾深衣,臉雖微微抬起,但一雙秋水皓眸卻低垂著看著她腳下那黑黝黝的地面,雙手交疊著輕貼於腹前的燕清秋。

至於金絲楠木長榻左側,則並坐著穿一身月白色上繡斑斑墨竹的錦緞長袍的炎子明,以及難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畫齊胸襦裙,又在齊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實的紫色厚氅的冷晴。

此刻,坐在長榻左邊的炎子明正單手捧著一疊寫著墨字的紙,低頭看著紙面上的字。

“嗯……這字不錯,這一手好字到是不辱沒你那燕國才女的名聲。言詞也條理清晰,每件事都聯絡得上……”翻過他手中的最後一頁紙,炎子明忽而如此似自言自語一般地說到。

如此低聲道罷,炎子明將他手中捧著的那疊寫著墨字的紙往坐在他身旁的冷晴面前一遞,同時炎子明抬頭,看向冷晴,勾唇淺笑道:“這是這位美麗的燕國公主對她今夜為何會在殿門外偷聽所作的解釋,你要不要看看?”

聞言,冷晴抬眼,將視線看向了寫完字後,仍站在金絲楠木矮腳桌前的燕清秋。

見燕清秋與之前一般,又是那副垂眸看地,雙手交疊著輕貼於她的腹前的安靜模樣,冷晴無聲一嘆,卻也未說什麼,只是垂眸,沉默地接過炎子明遞到她面前的那疊寫著墨字的紙,沉默地翻閱起來。

許久許久,冷晴才將那一疊紙翻閱到最後一頁,看完紙面上最後一個字型娟秀的墨字。

“馨兒,這上面寫的那些,你信嗎?”冷晴剛看完燕清秋寫的那一疊紙,坐在冷晴旁邊,姿態慵懶地斜倚在金絲楠木矮腳桌上的炎子明就如此唇畔帶笑地問冷晴。

聞此問,捏著那一疊紙的冷晴側眸,迎上炎子明那帶著莫名笑意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粉唇微啟地答了一個堅定有力的字:“信。”

冷晴雖只回答了炎子明一個字,但是,這個堅定有力的“信”字,卻引得站在一旁,靜靜地垂眸看地的燕清秋將視線轉向了冷晴,滿目盡皆是疑惑之色。

本在與炎子明對視的冷晴感受到了燕清秋看向她的視線,冷晴遂抬眸,與燕清秋四目相接時,冷晴如同鄰家大姐姐一般地朝燕清秋抿唇一笑。

燕清秋見狀,感受著從冷晴身上傳來的善意,燕清秋那一雙秋水皓眸中的疑惑悉數釋然。同時,燕清秋亦抿唇,回以冷晴一抹嫣然淺笑。

看著燕清秋唇邊的那一抹嫣然淺笑,冷晴唇邊的笑意越發加深了幾分。

冷晴之所以選擇相信燕清秋,也許是因為世人常說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吧!

之前,在燕清秋將她那緊握成拳的右手中的東西展示出來前,冷晴曾與燕清秋對視了很長的時間,那時候,冷晴就已經注意到了,燕清秋的那雙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如同不諳世事的幼童,清澈得彷彿能對映出人心的骯髒!

冷晴一直覺得,能有如此清澈的雙眸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雖說事無絕對,但是,面對著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冷晴願意相信,燕清秋所寫的這些事情,以及她會在殿門外偷聽的原因,具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