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牧文始終都只是靜靜地跟著王泉的腳步往前走。此時王泉停下了腳步,牧文也就跟著停步,安靜地站在了王泉與那道天藍色身影的旁邊。
對此,冷晴唯一的感覺,就是——牧文的存在感薄弱得彷彿他只是一尊會移動的石像。
“爺!您看,這就是剛才小的和牧文抓住的,在殿門外偷聽的那隻小白兔哦!”指著穿一身天藍色曲裾深衣,被他擒著一條手臂,頭低低地垂著看著她腳邊那黑黝黝的地面的女子,王泉又恢復了以往那笑嘻嘻的模樣,神態吊兒郎當地對坐在長榻右邊,始終低著頭在研究棋局的炎子明如此說到。
王泉說得興致高昂,但炎子明卻絲毫沒有要理會王泉的意思——
在王泉的話說完以後,過了許久,炎子明仍然只管低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面前的那張金絲楠木矮腳桌上擺著的那盤殘局,靜默無聲。
在炎子明的沉默中,時間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著。
在時間的緩緩流逝中,冷晴除了覺得有些無聊之外,她還著意打量了王泉一番——
若是以往王泉被炎子明扔在一旁晾這麼久,按照王泉的脾氣,王泉一定早就開始發牢騷,甚至是撒潑作死了。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王泉卻沒有因炎子明的沉默而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甚至連一句牢騷話也沒有說!並且,王泉唇畔的笑容,比之前還愈發濃郁了幾分。
王泉的行為與以往相比,實在太過反常了!即便是因為前不久王泉才被炎子明狠狠責罵了一頓,面對炎子明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