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聲音清冷地開口:“我本就沒有‘擔心’,如此又何來‘放心’?”
那廂的炎子明聞言,先是將一枚黑子落於玉石棋盤上,而後挑眉看向冷晴,面上一副示意冷晴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冷晴到也給面子,一邊看著棋局,琢磨著她一步該下在哪裡,口中一邊慢悠悠地解釋到:“看見王泉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手執黑子,等著冷晴落子的炎子明聞言,輕聲一笑:“你又猜到什麼了?”
“雖然王泉說他是聽見慘呼聲才趕來的,可在我剛剛揍完那兩個小宮女,準備將她們扔出去的時候,王泉就正好進來了,時間掐得不早不晚,他其實早就得了你的吩咐,在殿門外等著了吧!”冷晴聲調清冷地說著,她手中的白子終於落在玉石棋盤上:“王泉就等著我替你動手解決了她們,他好及時進來善後。”
手中黑子不疾不徐地落在玉石棋盤上,將冷晴剛剛落下的那一枚白子吃掉,炎子明依舊笑意妍妍:“其實你可以傻一點的,女子太聰明瞭……不好。”
從手邊的棋盒裡拈起一枚白子,冷晴眼神輕蔑地看向炎子明,毫不留情面地嗤笑:“我要是傻一點,你現在估計還被那兩個小宮女壓在身下呢!”
對於冷晴的說辭,炎子明似乎並不贊同。
只見炎子明指尖執著一枚黑子,垂眼看著他面前那盤棋局,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清冷:“我只是沒被逼到必須出手的份上罷了。畢竟,你出手,她們只是受傷,但若逼我出手……”話音一頓,須臾,只聽見炎子明那雲淡風輕,卻帶著一絲森冷的語調如是說道:“我會留下她們的命。”
冷晴聞言,不置可否地抿唇一笑,將她手中拈著的白子落在玉石棋盤上,轉眼吃掉了周邊兩枚黑子,笑意不減:“的確,你煦太子可不是個菩薩心腸的善茬!”
炎子明沒有接話,只十分隨意地將他手中拈著的那枚黑子輕飄飄地落在了玉石棋盤上。
棋子落下,炎子明掃了一眼玉石棋盤上的棋局,忽而,他勾唇笑得如旭陽初升,聲音卻清清淡淡,柔和如春風:“我輸了。”
冷晴聞言,同樣掃了一眼玉石棋盤上的棋局,最後,冷晴默默地將她拈在指尖的那枚白子扔回了她手邊的棋盒中。
“這麼快就分勝負了?一味的被你讓著,真是沒意思。”面色有些意興闌珊地看著下了許久的棋局,冷晴的語調沉沉的,透著些索然無味的感覺。
“爺啊!您個沒良心的啊!出了事就讓屬下去給您收拾爛攤子,結果您卻躲在這裡與美人兒談笑生風,對弈甚歡,小的這顆小心臟很是受傷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哀慼之音倏然傳進內殿的炎子明與冷晴耳中。
盤膝坐於榻上的炎子明與冷晴紛紛抬眸對視一眼,二人幾乎同時皺眉——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王泉那廝的特質。
果然,下一瞬,就見穿著一身侍衛常服的王泉大踏步地奔進了內殿。
即便隔得老遠,冷晴都能瞧見王泉的眉眼都皺在了一起,他臉上似乎還掛著兩道淚痕。
見到此景,冷晴下意識地低頭,扶額嘆息一聲:又來了……老天爺,求您大發慈悲,馬上降個雷來劈死她吧!她快被這神經病一樣的主僕二人逼瘋了!
“事情處理的如何了?”那廂,炎子明的視線依舊落在低頭扶額的冷晴身上,炎子明看也不看王泉,在王泉剛剛奔到榻前兩步開外時,炎子明就聲調淡然地問出了這句話。
聽見炎子明發問,王泉當即駐足,一昂脖子,笑得一臉得瑟地道:“我的辦事能力爺還不放心嗎?人我直接送回教坊司去了,事情經過都是‘照實’說的,雖然我姨母有些懷疑,不過被我用‘牡丹姑娘自會教爺人事’的理由搪塞過去了。爺就放心吧!有我姨母在她跟前說話,她絕對不會計較冷姑娘打傷兩個從教坊司裡出來的小宮女的事情的。”
這廂,炎子明聞言,不知是王泉的哪句話取悅了他,就見他抿唇無聲地笑開了。
那廂,原本低頭扶額,面上一副悲憤欲死之色的冷晴聞言,當即抬頭看向站在榻邊兩步開外的王泉。就見冷晴朝王泉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地道:“王泉,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人生。”
王泉並沒有理會冷晴,反而忽然一臉正色地看著炎子明,鄭重其事地喚了一聲:“爺!”
看向王泉,見王泉面色沉凝,炎子明唇邊笑意收斂,蹙眉:“何事?”
王泉一臉正色地看著炎子明,聲音低沉地稟報:“爺,剛剛得到的訊息,燕國公主一行,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