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這是一間十分老舊的土胚屋,牧文身後是陳舊得不能再陳舊的桌椅板凳,四方的桌子上擺著一套黃泥製作的茶壺、茶杯,還有一個髒汙的油燈,燈碗邊還掛著一小截燈芯。除此之外,屋中再也沒有多餘的物件。
最後,炎子明看向了蓋在他身上的那張陳舊棉被,問到:“牧文,我睡了多久了?”腦子昏沉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以至炎子明問話的時候聲音顯得十分有氣無力。
聞言,牧文老實地回答道:“從我回來發現爺昏迷在地後到現在,爺睡了差不多有一天一夜了。”
“難怪我覺得腦子昏沉沉的十分難受,竟然睡了這麼久了啊!”雙眼直直地望著頭頂的土胚牆頂,炎子明竟似有些感概一般地如此道。
牧文並沒有聽出炎子明話語中的不對勁兒,見炎子明醒來後能安然自語,牧文就收起了面上的緊張神色,並自顧自地接話道:“嗯,爺一直不醒,屬下也一直擔心著,現在爺可算是醒了,屬下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牧文……”牧文話音剛落,炎子明就喊了一聲牧文的名字,語氣飄渺得有些不真切。
被炎子明那一聲喊得愣了神,好半晌兒後,牧文才吶吶地回到:“屬下在。”
“牧文啊!這一覺……我真的睡得太久了,久到竟然夢見了一些早就該遺忘的人和事。”雙眼依舊直直地望著頭頂的土胚牆頂,炎子明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奇怪,那種感覺,放佛是在對牧文說,又彷彿只是炎子明在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