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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騎在那匹棕色的駿馬背上的炎子明,和騎在那匹棗紅馬背上的慕子儒亦在林知吾翻身下馬後,動作瀟灑地翻身下馬了。
以朱梓陌為首,四人舉步走到那扇竹編的院門前。而後,站在最前方的朱梓陌抬手,推開了那扇竹編的院門。
進入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平坦寬敞的院子,院內有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
院子右側有一口井,左側有一顆柳樹,條條低垂的柔枝上長滿了綠色的柳葉,風一吹,柳枝便隨著風的方向緩緩搖擺,院角蓋著一間廚房。除此之外,院中再無餘物。
這方,站在院子的進門處,朱梓陌並不急著朝院內走,而是側眸,看向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而立的炎子明,如是問了一句:“你覺得是哪間?”
炎子明聞言,放眼將院內那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掃了一遍,須臾,炎子明淡淡地回了朱梓陌兩個字:“正中。”
因為朱梓陌和炎子明之間過去的那點恩怨,以往無論炎子明說什麼,朱梓陌都要與炎子明嗆上兩句,但這次朱梓陌十分難得地沒有與炎子明唱反調,而是在炎子明的話音落下後,大步一邁,毫不猶豫地朝著那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中間的那間木屋走去。
這方,炎子明和慕子儒、林知吾三人亦抬步,跟上了朱梓陌的腳步。
大步流星地走到那間位於三間木屋中間的木屋門前,朱梓陌抬手,猛地推開那扇緊閉的兩扇開的灰撲撲的屋門,隨即朱梓陌快速地將屋內環境環視一圈,然而——
擺設簡潔,一目既明的木屋裡,並未看見林蕭陽,甚至半個人影也無。
雖沒有見到他要找的林蕭陽,但朱梓陌卻並不著急,也不往後退,而是繼續朝前邁步,進到了屋內,並施施然地走到了正對著屋門擺著的,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的主位上坐下了。
緊隨朱梓陌進屋的炎子明和慕子儒二人亦沉默地走到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坐了下來。
眨眼的功夫,不大的一張四方桌邊就有三邊坐了人,朱梓陌和炎子明、慕子儒三人各據一方,林知吾則沉默地站在朱梓陌身後側。
三人坐定,一人站定後,但見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忽然淡淡地將視線掃向了擺在門後的那個一人多高的顏色灰撲撲的木衣櫃上。隨即,就見朱梓陌張了張口,如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子墨,別藏了,出來罷。”
隨著朱梓陌的聲音落下,只見那方,擺在門後的那個一人多高的顏色灰撲撲的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只穿著一身白色裡衣的林蕭陽慢騰騰地從夾縫中走了出來。
從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走出來後,林蕭陽一轉眼,就看見了那方圍桌而坐的朱梓陌和炎子明、慕子儒,以及站在朱梓陌身後側的林知吾四人。
話說,因今日上午路老大夫的徒弟來了信,說是醫館中來了重病的患者,需要路老大夫回去醫治,而這兩日林蕭陽的身體大好,獨自行走雖仍有些困難,但慢騰騰地走兩步卻是不成問題的,所以,今日午後林蕭陽就讓路老大夫回去了南曲郡中。
只是路老大夫走了以後,就無人陪林蕭陽說話了,這就難免會讓林蕭陽無聊起來。
若是以往無聊時,林蕭陽還可以藉以練劍打發時間,但現下林蕭陽重傷未愈,總不能拖著傷病的身體去練劍吧!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索性,林蕭陽就爬到床上躺著,想要強制性地入睡,可結果躺了半晌兒,林蕭陽仍舊沒能睡著。
後來林蕭陽躺著躺著,覺得口渴了,就下了床,慢騰騰地挪到了正對著屋門擺著的,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邊,提起了桌面上擺著的那隻黃泥土培茶壺。正欲倒水喝時,林蕭陽卻忽聞屋外馬蹄聲陣陣,直衝著這座小院而來。
林蕭陽不知來者是誰,只能從馬蹄聲中判斷出,來人約莫在三十餘人左右。
鑑於之前被林家本莊和慕容讓追殺的經歷,林蕭陽當即神經一繃,下意識地就藏到了這間木屋中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那處一人多高的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
而彼時林蕭陽剛剛藏好,那緊閉的屋門便被從外面“嘭”地一聲推開了,隨即,藏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的林蕭陽就聽見了幾人走進屋中的腳步聲,再然後……
有些心虛地瞥了眼端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這方,站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前的林蕭陽嘴唇動了動,有些囁喏地道:“呃……二、二師兄,你怎麼到南曲郡來了?”
雖然口中問著朱梓陌怎麼到這南曲郡來了,但林蕭陽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