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然,雖然應承了炎子明,但林蕭陽卻知道,他此生怕是都不會主動去見冷晴了。
對冷晴這位二師嫂的情意,已經使林蕭陽這個自小尊師重道,將倫理綱常擺在第一位的老實人,踩在倫理綱常的底線上了,再往前一步,就是雷池。
林蕭陽自小就被灌輸的最正統的尊師重道、禮義廉恥的教育,林蕭陽深知,這段情一旦挑開了,擺在了明面上,無論是對冷晴還是對他自己,都將是一場無可挽回的災難。
因此,自從清楚地認識到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冷晴,對冷晴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後,林蕭陽就開始在他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自己,無論日後冷晴與朱梓陌之間的關係是好是壞,他都不能再往前邁步了,哪怕是半步都不行!
林蕭陽覺得,即便已經確定了這份情意,他也沒必要非要得到對方的回應,非要擁有對方不可。他自己將這份情意小心地珍藏起來就足夠了,如此,無論對誰都是最好的。
當林蕭陽如此想著的時候,那方,站在牆邊下的炎子明卻是喉頭微動,薄唇微啟,似還想與林蕭陽說些什麼的樣子。
然,就在此時,站在一片狼藉前,一直沉默無言的朱梓陌卻忽然張口插話道:“天色已經很晚了,三師弟你還是快點收拾下跟二師兄回家罷。”
雖則朱梓陌也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點並不適合趕路,但朱梓陌卻不得不如此做。
此番朱梓陌到南嶺郡來時,並非孤身一人來的,朱梓陌從縐平出發時,為了應對路上的突發狀況,便直接從縐平帶了人手過來南嶺郡,且足足帶了三十餘人!
而今日在得知林蕭陽在南曲郡時,朱梓陌便直接將他從縐平帶來的這三十餘名下屬一齊帶到南曲郡這邊來了。嗯,就是此刻圍在這座院子外的那三十幾個青巾包頭的青衣身影。
三十餘人站在一起雖看起來不多,但這座僅有三間小木屋的院子卻根本裝不下這些人,更遑論是讓這三十餘人住宿了。
朱梓陌想了想,與其讓自己的下屬露宿在外,到不如抓緊時間趕回縐平算了。
而且,朱梓陌離開縐平前後也有一個多月了,雖然朱梓陌走的時候將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但他畢竟一月未歸,天知道縐平那邊有沒有出什麼亂子?
所以,深思熟慮之下,朱梓陌覺得他們還是儘快趕回去縐平的好。
好了,咱們話說回來。
朝林蕭陽如此道罷後,朱梓陌又轉眸看向了面上笑意未收的炎子明。
那方,站在牆邊下的炎子明在感覺到朱梓陌看向他的視線後,炎子明斂了唇邊笑意,淡淡地轉眸,對上了朱梓陌的視線。
與炎子明對視半晌兒,站在一片狼藉前的朱梓陌到底還是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你也是,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對於朱梓陌這句語氣生硬的話,炎子明並未出言反駁,只淡淡地丟了個白眼作為回應。
而站在大開的屋門邊的林蕭陽聞言,到是抬腿邁步,一邊慢騰騰地朝著一片狼藉的屋內走一邊老實巴交地應著:“好。大師兄、二師兄,麻煩你們先出去下,我換身衣裳就來。”
炎子明和朱梓陌聞言,十分善解人意地齊齊點了點頭,然而一前一後地邁步出了屋子。一直沉默的林知吾和慕子儒二人亦跟了出去。
林知吾是最後一個走出屋門的,而在走出屋門後,林知吾又轉身去十分體貼地幫林蕭陽將屋門帶上了。
門一關,屋內基本上就沒什麼光線了。好在林蕭陽也在這間木屋裡住了這麼段時日,這間木屋內的擺設佈置又簡潔明瞭,即便無光也不妨礙林蕭陽換衣裳。
而光線昏沉的屋外,略顯空闊的院子裡,炎子明和朱梓陌相距遠遠地站著,各據一方,面上均是一副兩看兩生厭的模樣。
林知吾和慕子儒則湊在一起,站在距離炎子明和朱梓陌均有些距離的地方。
看著院中誰也不待見誰的兩個人,慕子儒忽然笑得一臉邪魅地抬起一隻胳膊,往旁邊一伸就勾住了站在他身邊的林知吾的肩膀。
在林知吾用帶著疑問的眼神側眸看向勾住他肩膀的慕子儒時,慕子儒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地笑嘻嘻地低聲說了一句:“知吾大哥,咱們路上有的熱鬧了。”
一聽慕子儒這話,林知吾額角的青筋就跳了兩跳:他怎麼忘了,這也是個不消停的主!!
盯著勾著他的肩膀,一張生得妖孽的臉上此刻掛著明顯的不懷好意的笑的慕子儒沉默了一會兒,林知吾終究還是抽著嘴角地與慕子儒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