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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耶律靖臣並無意矯飾。“我曾在沙場上欠了八王爺一份情,這次是乘機還了這個人情,當然,你沒說錯,這的確是個進攻宋國的好時機,但是,以目前中原的情勢而言,是不大可能臣服於遼人皇帝的統治,所以,就算遼國現在以強大的武力征服了宋國,只怕將來在統治上又是一大問題,弄不好可能吃力不討好,甚至得而復失,徒傷遼國元氣,權衡之下,這未必是如表面所見一般的好時機,依我之見,再過個數年,應該會更適當。”

司徒長風對他毫不保留的坦誠十分欣賞。“也就是說,你是在等更佳的開戰時機?”

“這也是從你們漢人祖先的兵書習得的,所謂用兵之最,莫過於‘天時、地利、人和’是不,話說回來,若你們大宋愈來愈強盛,那我國也就無機可乘,兩國就會一直相安無事,你以為呢?”耶律靖臣以客觀的角度分析之。

“閣下果然如傳說般才智雙全,遼國有你,甚是福氣,在下佩服之至!”絕非司徒長風長他人志氣,或諂媚阿臾,而系因耶律靖臣所言甚是,而且和八王爺趙忠的看法不謀而合。

“司徒大人過獎,不知是否尚有疑問,在下能力所及範圍內定為你解答!”耶律靖臣是個相當謙虛自持且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

“八王爺他——對長風和公主的事是否有表示過什麼?還有當公主的死訊傳回宋國京城後,王爺他又準備如何自處?”這是他一直惦記在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司徒大人不必傷神,八王爺他不會有事,我現在不便多說,總之待你和芸蘿公主平安脫險後,你想要的答案便會迎刃而解,水落石出。”耶律靖臣正色說道。

司徒長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做出結論。“也好,這事就先到此為止,多謝閣下據實相告。最後在下尚有一事,不知閣下是否方便回答?”

“但說無妨!”

他將耶律靖臣再次端詳一遍後,才頗具玩味的提出心中另一個疑問。“妍妍她——,閣下對妍妍有何打算,我是說在安渡危機之後?”

同是男人,司徒長風早已看透他對秦曼玲的濃烈企圖,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司徒長風會很放心將秦曼玲託付於他。

一提到那個連在睡夢中,都毫不客氣的佔據他心扉的小姑娘,耶律靖臣眼神頓時變得格外溫柔多情。“我一定會帶她一齊回遼國去,不論她願不願意。”

百分之兩百堅定不移的氣魄。

司徒長風全然放心了。“和她在一起,你會很辛苦的!”言語中不無祝福之意。

耶律靖臣回報以相同的友誼。“我倒不認為!”

於是,兩個大男人相視而莞爾,他們彼此都明白,今夜這席話,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只有天知、地知了,這也是男人之間的承諾與約定。

經過幾天的行程,公主一行人終於到了黃河岸,改搭船隻渡河。而這趟“和親行”的最重要時刻也隨之到來。

“公主,今後奶孃不在你身邊服侍你,你自己要多保重!”奶孃一面拭淚一面向即將“永別”的芸蘿公主萬般叮嚀。

接著,奶孃又轉向司徒長風,同他跪下懇求道:

“司徒大人,公主今後就拜託你了,請務必好好對待公主,千萬不可讓公主受苦,若奴婢這就給你磕頭。”

“大娘,請別這樣,晚輩承受不起,長風敢對天發晢,只要長風尚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公主受苦!”司徒長風扶起奶孃,信誓旦旦的說道。

小菁也是紅著一雙眼對服侍了十多年的主子千叮嚀萬交代。

秦曼玲見“預定”的時辰已到,不得不發出催促之聲:“我們該行動了,否則怕會誤事,配合不上大個子他們的動作。”

事關重大,一行人很快收起離別的情傷,很有默契的開始預定的行動。

甲板上的禁衛軍們不一會兒也開始大起騷動。

“不好了!有不明敵人來襲,快準備應戰!”

隨行的禁軍指揮將領雖尚稱冷靜,奈何此次護送和親的兵士,全是些不諳水性,在陸地已屬“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兵”,因此,在這動盪不止的船上,軌更派不上用場了。暈船的暈船,倒地的倒地,逃命的逃命。

“救命啊!是河盜,是這一帶的河盜,啊——”

一名兵士在驚叫之後,便被第一個攻進甲板的刺客給殺了。

接著,攻上船來的刺客愈來愈多,個個身手不凡,船上的禁軍,卻連站都站不穩,更甭說抗敵護駕了。

正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