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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徒們的好感。在這一點上,他仍然在演戲,在演可怕的戲。

每一次探討精神生活時,他都會用玩世不恭的言辭反對基督教,無恥地抨擊天主教教義。他的想法歸結為這些他經常重複的話:“基督教使世界的自然發展延誤了兩千年,人類被可恥地剝奪了最絕對的權利。相信有更好的彼世使人類脫離人間的現實,脫離人類自誕生之日起就應該承擔的義務。”

不過,他卻崇敬在醫院裡像護士一樣工作的修女,經常讚揚她們說:“她們由於不要任何物質利益,所以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病人的護理中。沒有比醫院裡的修女更好的護士了。”

第十三章 人死後留下的,是他的作品和他留下的回憶(5)

他最喜歡嘲笑教會里傳說的聖母瑪利亞的故事,喜歡刻薄地把信仰和理智進行對比。我必須說,他那些玩世不恭的論證沒有不讓最忠實的信徒感到震驚的。上了年紀的人頑固地堅守先輩的信仰,希特勒並不覺得奇怪。“但是年輕人,”他洋洋得意地大叫道,“幸好年輕人遠離了這些幼稚的行為。”他尤其批判教會的靜止觀點,認為這觀點與一切進步背道而馳。“羅馬教廷沒有弄明白路德(希特勒把他視為自己的先驅者之一)想透過改革實現的東西。”“改革,”他經常對我們解釋說,“就是不斷更新,找到新的生活方式,不要因循守舊。天主教教會忽略了人類的普遍進步,也沒有保證為人類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他指責新教沒有好好地利用路德的美妙建議,卻重新陷入惰性之中。“教會之間的鬥爭,”他言之鑿鑿地說,“造成了分裂,其後果對人類來說是災難性的。如果天主教沒有濫用他們的影響,插手國家事務,就沒有人反對他們的宗教活動。”

希特勒完全明白普通人受日常工作的束縛,本能地希望有一種超自然的形式,把他們從平淡乏味的生活中解脫出來。人類的這種固有的需要被天主教會很好地利用了,他們透過神秘的祭禮、神奇的建築、高亢的聖樂和在醉人的香火中開展的莊嚴的宗教儀式來吸引人們。

希特勒欣賞基督教徒的組織天才,他們成功地建起了各種風格的教堂,一直到最小的村莊,還為教堂募捐到了可觀的財物。

然而,他也發現,新教因為自然的簡樸而給人以一種貧窮的印象。在總理府的新年招待會上,梵蒂岡教廷大使帕切利莊嚴駕到,震懾了新教的所有代表,希特勒常常拿這兩種傾向來對比。

“天主教教會的神秘,”希特勒說,“非常適合德國南方人的性格,而新教其教堂外形莊嚴,適合北方的基督教形式。” 在他看來,天主教教會在神職人員的選擇上表現出一種特別的機智。鄉村裡的神甫幾乎全都來自農民,在他們和老百姓之間有一種牢不可破的自然聯絡。

說到天主教教士必須獨身時,他常常嘲笑這種額外的奉獻。此外,他還認定,一個家庭,只有父親才知道家庭的困難和負擔,才能真正承擔家庭的責任。他不明白這是自相矛盾,因為他總習慣說,婚姻對他來說,是他對人民盡義務時遇到的最大障礙。

希特勒還是很明智的,明白自己不能粗暴地消除信仰所代表的精神力量。黨的綱領規定黨員有絕對的信仰自由,許多黨員並沒有離開教會,依然忠實於他們的信仰。希特勒知道許多德國人戲劇性地拋棄宗教信仰,但內心深處的信仰依然是完整的,它能在戰爭的艱難歲月裡給他們提供精神上的支援。我們都知道鮑曼玩世不恭地同象徵基督教的十字架的開戰,尤其是在德國南方的學校和家庭裡。他這麼做引發了為捍衛信仰自由而進行的反抗。在希特勒的要求下,鮑曼不得不停下來。鮑曼的狂熱,加上他完全不瞭解人類心靈難以估計的因素,使他無法明白在這樣一個道德興衰變遷的時代,這種反宗教行為是多麼遭人厭棄。而希特勒卻知道,在這個領域,如果不拿另一種理想來替代的話,是不可能從人們身上奪走某樣東西的。他還不清楚自己將會拿什麼來替代基督教思想,送給他的人民,但他相信,他遲早會找到一種理想方式,從中得到啟發。他常常坐在爐火邊,當著我們的面,任自己的想象馳騁。

“不久的將來,當巨大的“工人城市”拔地而起的時候,要準備興建一些大廈,在那裡舉行洗禮和婚禮,慶祝儀式要像在教堂裡一樣盛大。設在最小的居民點裡的黨的辦公大樓,都要有一個裝潢華麗的大廳,營造出教堂裡的那種神秘氣氛。”希特勒完全明白女性希望自己的婚禮有一個莊嚴的儀式。他承認到民政機關登記的非宗教式結婚,由於是在市政府佈滿灰塵的大廳裡舉行的,缺乏與婚姻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