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回來時,形象頗為狼狽,灰頭土臉,一襲飄逸的水藍仙袍亦被利物撕破多處,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師兄,你怎麼了?”她忍住笑,起身迎向尚天。
尚天那好看的俊眉幾乎擰成了一條麻花,伸手將懷中正打著呼嚕的銀雀扔在柴堆上,沒好氣道:“還不是這隻痞雀,偷了那妖獸雪狼守護的靈果,那妖獸雪狼豈是好惹的?一聲高呼,立時便出來上百頭雪狼,好傢伙,這痞雀竟然當著上百頭雪狼的面,將那靈果一口吞下,這一舉動,立時便將成群結隊的雪狼激怒,它他好,吃了靈果便自己鑽到我懷裡睡覺,害我被上百頭妖獸追趕。”
練無心能想象到銀雀兒當著上百頭雪狼吞下靈果時的痞樣,一時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半天才緩過氣,道:“師兄,沒想到你英明一世,今天竟然栽在了這隻痞雀兒的手中,哈——你這模樣,我還從沒見過呢,還挺——挺——挺特別的。”她能說挺搞笑的麼?
尚天惡狠狠的瞪著銀雀,怒道:“還裝睡?我知道你醒了。”
銀雀四仰八叉的躺在柴堆上,呼吸似乎有些微的急促,不知是聽到了尚天的話還是沒聽到,它竟翻了個身子繼續鼾聲陣陣。
尚天卻冷哼道:“也好,左右今日沒尋到吃食,咱們便將這痞雀烤來吃。”
誰知這痞雀一聽要將它烤來吃,立馬便從柴堆上跳起,一雙銀羽掉了個七七八八的小翅膀,竟如人類一般插在雙側腹間,塵聲惡氣道:“你可不能吃我,我可不是一般的銀雀。”
尚天那裡管它說什麼,一心想要懲戒它,徑直自土地上拾了根又細又長的木棍,朝著練無心道:“就用這木頭,將它的毛先拔了,再開膛淨腹,用這木條串著烤。”
那痞雀一聽,小身子一抖,朝著尚天惡聲惡氣道:“你如此狠毒,小心找不到老婆,生孩子沒屁眼,喝水塞牙縫——”
練無心一臉驚奇,這痞雀兒,究竟是在哪兒學來這些罵人不著邊的話?
尚天朝無心眨了眨眼,接著又道:“它嘴如此厲害,咱們便用這木條,從它嘴裡穿過去,讓它再也說不出話來,再架火上烤,我瞧它肉雖不多,塞個牙縫還是夠的。”
痞雀見罵術不奏效,便將綠豆眼移向練無心,聲音立時便柔緩了許多:“好姐姐,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你既然從那黑鷹嘴中救下了我,那你總給為我的安全負責吧?你可千萬不能讓他烤了我。”
練無心斂去一臉笑意,佯裝無奈道:“我也想幫你,可是他是我師兄,我凡事都得聽他的才行。”
痞雀卻搖頭道:“那可不成,你既然救了我,就得對我負責,要不然你就送我回到之前的地方,讓我被那黑鷹吃掉得了。”
這痞雀,真是強詞奪理,那黑鷹早已經離開,如何再送它回黑鷹嘴前?
練無心一臉為難,道:“如今你得罪了師兄,還是向他告饒吧,我若救了你,反而要被師兄記恨,這可不是一樁好交易,於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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