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身子退到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式。
如顏笑著看向許經商,許經商臉一紅,有些扭捏的走在前面,如顏在他背後一笑,這也算是一個進步了,對於這個迂腐的書生來說。
此時並沒有多少用飯的人,兩人選了一處靠窗的雅間坐下來,見許經商緊張的樣子,如顏也沒有讓他點菜,只讓掌櫃的挑店裡特色的萊來了四個,又點了一盤饅頭。
掌櫃的一退出,突然靜了下來,讓許經商也不敢再看如顏只低著頭看著桌子,恨不得把桌子盯出一個洞來。
如顏搖了搖頭,也沒有開口,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今天一天發生了這些,雖然是在自己的計劃之內,卻也不在計劃之間,沒有一點準備就突然出了府,富察明瑞那小人正是不讓人幫忙,倒是她沒有想到。
想到這裡,她才想起走時探春塞到自己手裡的紙條,那時自己見膽小的探春迎上來,也是一愣,感到她往自己手裡塞了東西,才明白過來。
之前一直忙著把銀子換銀票,又是安排住處,倒也沒有時間看,這時才想起來,也從衣袖裡掏了出來。
把紙團縷開,紙條並不大,上面的話也簡單,只寫著‘去仁義藥堂’五個字。
如顏反覆看了幾遍,不明白探春為何給自己這樣一張紙條,隱隱猜到定有什麼事情,這才將紙條又揉成了團。
“許公子可知道京城有一家仁義藥堂?”如顏的聲音打破沉默。
許經商忙抬起頭,“這個、、、、我明日幫夫人打聽一下。”
其實這會,許經商一直在想自己哪裡有沒有做錯,糾結過後,只發現似乎之前自己稱呼她‘姑娘’有不足之處。
此時這才改了口,生怕自己做的有一點不足,影響了自己的形象。
如顏只顧著思考,哪裡會去在乎他這變來變去的稱呼,所以這事最後就成了許經商的一人情願,白白一個人尋了煩惱。
見他也不知道仁義藥堂,如顏倒是有些意外,轉念間也明白,這倒也正常,京城這麼大,怕這藥堂就有幾十個,就管官府的人也不一定都能一一說出來。
“夫人、、、”
正當這時,外面被敲響,簾子一掀,一抹身影走了進來,如顏先看到了拿著的茶壺,以為是小二,可再往上看,來人可不正是楚文才。
只見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一雙犀利的眸子直射向許經商,被看他這樣一看,許經商心虛的撇臉,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倒是引起如顏的好奇。
“有勞楚公子親自上茶了。”如顏一笑,先開了口。
楚文才只是客氣一笑,親自給如顏斟茶,放下茶壺才後道,“不知楚某可否在此打擾一會。”
見他文鄒鄒的樣子,如顏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也不挑破,只道,“連這店都是楚公子的,坐在這又有何不可呢。”
許經商全是有些坐不住了,文才不可能無事的坐在這裡,自己的想法他也是明白的,難不成他此時要為難如顏?
果然,下一秒楚文才開口說的話,驗證了許經商的猜測。
“不知道司徒小姐今後有什麼打算。”楚文才目光盯著如顏一刻也不曾離開。
如顏微微一笑,“當然是找個人嫁了,這些楚公子也是知道的。”
當時你不是也在場嗎?何必此時又多此一舉,只是他這種舉動,著實讓如顏猜不出何意來。
“恕在下冒昧,司徒小姐若真為經商好,請不要再與經商扯上關係。”楚文才語氣刻薄,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文才。”許經商騰的一下站起來,臉亦脹得通紅。
如顏眼神在兩個人之間走動,微皺起的眉慢慢平放開,最後落到許經商的臉上,見他眼裡閃過尷尬和羞赧,猛然間腦子機靈一動,明白了怎麼回事。
嘴角微微扯動,這怎麼可能?
又一次看向楚文才,見他目光堅定的不避開,終於可以確定這是真的。
可是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可記得這迂腐的書生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啊,怎麼現在演變成喜歡了?
此時,如顏只覺得兩肋生痛,有些喘不過來氣。
再看楚文才的目光,那算什麼?是厭惡?鄙視?
奶奶地,無緣無故的惹了一身騷,還什麼也沒有做呢。
許經商見如顏臉色沉了下來,張了嘴可還沒等說話,就硬生生的被如顏打斷。
“楚公子,這事是我和許公子之間的事情,還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管,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