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相中下注的藍、紫、紅龍舟,一番群魔亂舞的亂鬥中,有驚無險,直向終點橫亙兩岸的大紅色布帶,疾速而去!
目前鰲頭獨佔的,正是用挑撥離間計,引爆相鄰兩船戰火,順利擊沉了藍色頭帶龍舟的,紫色頭帶龍舟!
眼見自己下注的龍舟,狼狽萬分的翻了船。御兮澈小臉一垮,飛起一腳朝身側的御曦皞踹過去!“卑鄙!”
卻給他遊刃有餘的躲開!
氣定神閒的搖著扇子,笑的春風得意,“兵不厭詐,哪有甚卑鄙不卑鄙的!”
“深有同感,確實是兵不厭詐。”兩人這邊鬥得起勁,瞳歌突然飛來一筆。
御曦皞陡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忙看向終點!
一瞬變了臉色!
原先還稀稀疏疏有五六隻龍舟的河面,眨眼間只剩下了自己下注的紫色,並瞳歌下注的紅色兩隻!
臨近終點,紫色的雖然領先,船速卻明顯弱於後邊的紅色。兩船相差不過丈餘距離,後邊的龍舟卻在無限的逼近!
一對桃花眼瞪得快要脫窗,“怎麼可能?那紅色的龍舟究竟用了甚法術?”最開始明明不為人看好的,沒想臨了終局,反倒最具王者氣勢!
“扮豬吃老虎的奧妙,就在於麻/痺敵人,隱藏實力,最後絕地反擊。”外加隔山觀虎,避強攻弱。最後餘下的殘兵弱將,再一網打盡,哪有不贏的道理?
瞳歌站起身來,好整以暇的瞅著御曦皞:“怎麼樣?蕭王爺?還要繼續比下去麼?”
御曦皞扶額,嘆氣:“勝負已定,願賭服輸!本王這回算是栽在四嫂手裡了!”
見他一臉挫敗,笑的無可奈何。御兮澈高興得手舞足蹈。
幸災樂禍道:“讓你卑鄙!讓你無恥!這下曉得死了罷?活該!哈哈哈……”
御曦皞唇角抽/搐,滿頭黑線。
這野丫頭是不是忘了,她自個也輸給了四嫂的事情?
……
“說罷,四嫂想讓本王做什麼事?”
遠離了下方排山倒海的祝賀聲。橋上,御曦皞看著走在前頭的瞳歌,提聲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蕭王爺不會告訴我,這賭注的兌現,還有時間限制的罷?”瞳歌扭頭瞟了他一眼,眼神懷疑。
御曦皞苦笑的搖頭:“當然不會。”
“那不就結了!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御兮澈熱絡的挽著瞳歌胳膊,揚臉看她,好奇道:“那四嫂有沒有想好,需要兮兒做什麼?”
瞳歌微笑著搖頭,“同樣還沒有想好。來日方長,不急的。”
就是這來日方長,最是惱人。夜長夢多,也不曉得他這比狐狸還要精明的四嫂,會想出什麼樣的要求來折騰他?
御曦皞腹誹,與迎面而來的黑檀木華貴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感覺一道凌厲視線,直落在自己身上!
腳步一頓,轉身去看。
視線剛好同馬車裡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瞳交接,驀地一愣——
四哥?!
坐在他身側的人,不肖想,定是那元姒無疑了!
拉開的簾子放了下去,阻絕了他探究的眼睛。
聽見前頭御兮澈疑惑的叫他,快步追上兩人,心不在焉。
與此同時,馬車裡,元姒無意聽見前方傳來一聲“郡主——”,下意識的拉開簾子去看。
原以為是東齊哪位大家王爺的郡主,不想擦肩而過的瞬間,卻見著了曾有一面之緣的熟悉面孔——
青陽郡主,她怎麼會出現在這焦韞王都?
“姒兒,你在看甚?”見她盯著外邊失神,御凌墨側首問道。
放下手裡簾子,元姒微笑著搖了搖頭,偎進他懷裡,“原以為見著了熟人,沒想卻是眼花誤認,教王爺見笑了。”眼神的柔婉褪去,驟然冷獰,暗自起了算計心思。
……
照理說,櫻花的盛放是在三月芳菲的春天。
緋櫻閣院裡的血染櫻,端陽節已經過去好些時候,還是隻結著緋色的花骨朵。彷彿在流逝的時間罅隙裡,全然停止了生長……
瞳歌很有些鬱鬱寡歡。
望著枝頭夏初之後,不再有任何外形變化的花苞,心情已不復最初的喜悅感動。面色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凝重。
端木殘已經回來。
外出任務的時間,遠比他最初說的‘多則一月’,延長了許多。
得空過來緋櫻閣的時候,瞧見血染櫻樹下,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