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哈門陀是個厲害人物,不過我丁訝卻不怕他,雖然我有這身病,他對我也無可奈何!”
古浪見他白眉聳動,目中奇光閃射,心中暗驚,忖道:“這個老人果然有一身奇技。”
這正是古浪與他相識以來,第一次見他目射奇光,心中不禁一陣駭然。
這時丁訝又介面道:“關於這件事,我自會去辦,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古浪答應一聲,不再說話,那匹精神飽滿的駿馬,四蹄翻飛,馳速快得出奇。
古浪心中忖道:“以我這匹寶馬的速度,他們在後面居然追得上,武功可真夠驚人了!”
忽然他又想到了石明松,忖道:“現在他不知道怎麼樣了,也不知是誰把他點傷的……”
才想到這裡,突聽丁訝低聲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前途就要有麻煩了!”
古浪一驚,問道:“會是誰?”
丁訝一笑,說道:“大概是石懷沙和谷小良吧,他們二人是搭擋,想劫春秋筆洗刷他們見不得人的罪惡!”
古浪心中很是憤怒,說道:“這兩個老東西屢敗不退,我倒要會會他們!”
丁訝笑道:“好極了!你看他們不是來了麼?”
古浪向前望去,只見十餘丈外,兩個白髮老人,擱在狹窄的山徑上。
他立時放慢了馬,緩緩逼近過去。
石懷沙首先開口道:“古兄弟好!”
古浪含笑拱手,說道:“兩位老師父好!你們這是往哪裡去?”
谷小良一手插腰,一手向後面指了一下道:“甘肅!你呢?”
古浪從容自如,含笑說道:“巧得很,我也是往甘肅去的。”
石懷沙用手指了丁訝一下,說道:“這位老先生是什麼人?”
古浪還未開口,丁訝已然說道:“我姓丁,因為順路,搭了這位小哥的馬,二位上姓呀?”
他說話的聲音低澀乾啞,氣虛不實,谷小良及石懷沙並沒有回答他,卻互對了一下目光。
古浪正要開口,石懷沙已經說道:“古小弟,你下馬來陪我們談談如何?”
古浪笑道:“本當下馬恭聆二位教誨,怎奈要事在身,急於趕路,恕我無法從命!”
石懷沙面色一變,說道:“怎麼,古小弟不賞臉?”
古浪心中很是氣憤,正要回話,丁訝長長地呻吟一聲,說道:“唔,我也受不了啦!
古兄弟,既然碰熟人,我們就下馬歇歇吧!”
古浪知道事情不可避免,只得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只能耽誤一會,以後可不能下馬休息了。”
丁訝連連地點著頭道:“成!成!我是真……真受不了啦!”
說著又大聲地喘哮起來,古浪知道他是假裝的,心中暗笑,忖道:“這兩個老東西,都不知道碰見了比哈門陀還難纏的人物呢!”
古浪下馬之後,把丁訝也扶了下來,丁訝才一下馬,立時倚樹坐下,用手輕撫胸口,連連喘息。
谷小良及石懷沙均是一言不發,全神地觀察著丁訝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們並無所得。
古浪走到他們二人面前,含笑說道:“兩位老師父有何見教?”
石懷沙笑了笑,說道:“離開‘達木寺’已經好幾天了,這些日子來,你都在哪裡?”
古浪冷冷一笑,說道:“我不就在這條路上趕路麼?”
石懷沙被他說得一怔,隨即笑道:“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可曾聽說過關於‘春秋筆’的事?”
古浪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聽說過!滿江湖之人,誰沒聽說過?又豈止我古浪一人?”
由於古浪言詞不善,弄得石懷沙很尷尬,谷小良接上來說道:“我們的意思是說,自你離開‘達木寺’後,這沿途下來,可曾聽到過春秋筆的訊息?”
古浪一笑,說道:“不曾聽到過,如果不是方才二位提起春秋筆之事,我都忘懷了呢!”
聽了古浪這句話,谷小良及石懷沙均是面色一變,谷小良冷笑道:“古浪!我們誠心問你,你可別給我們裝糊塗!”
古浪訝然道:“谷老師此言何意?”
石懷沙又道:“告訴我,在我們未到‘達木寺’前,你是否已與阿難子有了接觸?”
古浪心中一驚,極力地鎮靜著。
石懷沙又緊接著說道:“在我們都未與阿難子見面之前,你們已經有了交易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