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笑得非常勉強。
「……能贏你就好了。」
對方冷淡地回答。
這個冷酷無情,只要勝利的觀月使得不二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裕太,又想起對方教自己弟弟使用會傷害身體的招式,甚至在這次比賽中還教唆裕太用那個招式!
原本只是有點好勝的不二,頓時因為憤怒而分外認真起來。
而在下一個觀月的發球局,怒火中燒的不二扳回一局,打成4…4平。雖然數值被觀月NTR了,但畢竟是自己的東西,天生球感好得能打出「心之瞳」的不二,即使數值低了仍舊強勢,況且,即使觀月有他的數值,也並不能完全將不二壓著打。
不二的這種不放棄也使得觀月十分不高興起來:
「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勝利啊?!你就不能按照我的劇本走麼!我……」
不二都被他氣笑了:
「水野君,自說自話到此為止了哦。」
他氣得連偽裝都懶得做了,直接按著本性來,反正後果也無所謂了,本來他就不喜歡觀月。
稱呼的改變使得觀月一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二,我問你。」
睜眼的不二看向觀月,但對方沒有與他對視的意思。
「你,真的喜歡我麼。」
「怎麼可能。」
不二即答,但這回補充說明得相當明白:
「用出這種手段的你,太讓我噁心了。」
天才說完就要準備發球,乾呼叫了兩聲觀月後無果,向赤澤露出求助的目光。
「喂觀月。」
聖魯道夫的Master試圖引起他們經理人的注意,無果,最後只得同意繼續比賽。
理所當然的,觀月失了這個發球,在後一個發球之時他終於繼續比賽,但是並不像之前的比賽給不二的壓力那麼大。網球比賽有時也講究一個氣勢,現在不二的氣勢就遠遠壓過觀月,雖然方法似乎有點問題,但也談不上卑鄙無恥——畢竟那是對方問起的。
「Game不二,5…4,交換場地。」
裁判忠實地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但此時觀月仍是臉色不好,不知道是仍舊沉浸在不二之前的話裡面,還是自己的寶具無法剋制不二一個尚未Servant化的人,而受到極大的打擊。
經過觀月的時候,不二沒什麼表情,既沒有輕蔑也沒有憤怒,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而且他也明白,只要觀月調整不好自己的情緒,這局以後就結束了——對方調整不好的機率還非常高。
不二是這麼認為的,但事與願違。換好場地後,觀月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本本子,好像就是之前用來打不二腦袋的那本。這時,手冢大驚,雖然面上不顯,但高聲提醒不二:
「不二,那是EX級別的寶具!」
EX級別!
不二不禁一個激靈,這可不是比A級別高一些的程度,那是「強得沒有比較意義」的寶具!
早有這麼厲害的寶具,為什麼不拿出來?不二不解,是有什麼限制條件嗎?不過,作為一個網球熱血青年的不二,因為對手又有新的招式可以突破,緊張感完全來自興奮。
但觀月出人意表的,用魔力將本子攤開到一頁,然後在赤澤的驚呼下「刷」地撕下了幾頁紙,團成一團隨手丟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繼續吧。」
觀月手一揮將本子隱藏起來,並做好了發球的準備。
不二看了眼赤澤,覺得對方的吃驚並不是觀月會動用很厲害招式的吃驚,反而像是觀月做了多餘的事情而吃驚,但這也無所謂,反正這局以後就結束了。
他本以為觀月的攻擊會更加凌厲,但相反的是,他反而覺得自己的回球變得輕鬆了,當下納罕:難道觀月使用的招式是讓我在瞬間消耗巨大的體力,之後無法繼續比賽?
這確實是觀月可能有的招式,有了這樣想法的不二,拋去之前的怒火,開始穩紮穩打,但打到賽末點時都沒有任何異變發生。
雖說比賽要堅持到最後,但打到賽末點的不二確實有種解脫感。老實說,他其實還是不想和觀月打的,即使之前極其反常地說了那些重話(明明以前他都只是「感謝」觀月對裕太的照顧的),他還是對觀月多少有點惻隱之心。
畢竟,他看的出觀月是真的喜歡他。
人的精神一放鬆就會做出人意料的事情,不二也不例外,他稍微放鬆,就打出了燕回閃,但此次出來的與其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