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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打到四點了,再過個把小時,早上五點,死者的家人就準備抬死者的棺材上山。

這個時候就出狀況啦,後來聽那其中的一個人說,當時突然就聽見全村的所有的狗子一起哭起來。

是哭,不是叫。回憶的人強調:狗子哭和狗子叫的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全村的狗子就不停的嗚咽,而不是汪汪的吠,那聲音的確是聽的人發麻。可當時,他們打牌的幾個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年輕人,膽子若是不大,也不會在靈堂守夜。

這時候,對著棺材的那個人,突然拿著牌不做聲,也不出牌。就愣著不動。其他三個人就催他,快點出牌撒。那個人眼神好像直了,頭頂上直冒汗。別人問他怎麼了,他回了點神,結結巴巴的說:“我肚子好疼,要去上廁所。”

另外的三人就笑他,叫他不動照片,他不聽,現在招報應了吧。那個人不說話,跌跌撞撞得就出門了,走到門口還摔了一跤。

第19節

斜對著棺材的那個人本來還在笑,突然笑聲就嘎住,面色僵硬。他知道為什麼對著棺材坐的那個人為什麼要出門跑了。他隔著白幡的縫隙,看見棺材裡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

死人穿著黑色的壽衣,頭上也是黑色的帽子,帽子上本來有個紅色的圓布,可現在沒有了。詐屍了,看見屍體坐起來的人當時嚇得幾乎暈掉。屍體坐在棺材裡面,上半身不停的往上衝,可又不能衝的站起來,就在棺材裡面一上一下的,也許是棺材裡面墊了石灰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屍體的動靜雖然不小,可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屍體往上衝了一會,終於站起來,而且無聲無息的從棺材裡翻身下來,站到地上。屍體臉色煞白,嘴巴卻沒合上,沒有牙齒,看的見失去血色的牙齦。眼睛閉著,可又好像看得見他們三個人一般,調整姿勢,面朝他們走來。

斜坐在棺材對面的那個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連忙把手上的牌出了一張,他的下家,就是背對著棺材的那個人就說,“哈哈,這種牌都讓我過了!”

斜坐在棺材對面的人,看見屍體已經慢慢往這邊方向移動。他向坐他對面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對面的那個人看見連續兩個人都變了臉色,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可就是沒勇氣往棺材那邊看。現在看到了眼色,心裡完全明白髮生什麼事情。

詐屍的時候,活人千萬不能講話,最好是連氣都不換,不然屍體聞到活人的生氣,就會撲上來,把活人死死箍住。這個典故流傳已久,他們都知道。兩個互通眼色的人估計平時關係不錯,也怕的厲害,不敢提醒背對著屍體的那個人。

背對著屍體的人還在興奮自己的牌要贏了,沒發現旁人的神情的古怪。那兩個沒義氣的人看見屍體已經走過白幡,沒時間耗了,就輕輕的說,我們去看看XX怎麼上廁所還不回來,然後馬上也跑出去。

可憐那背對著屍體的人還什麼都不知道。

還在唸叨,怎麼都跑了,留我一個人在這裡,什麼意思嘛。

他想到這裡,突然也明白了,連忙轉身。可已經遲了,屍體已經狠狠的把他給抱住。他和屍體就面對面抵著,屍臭不停的往他口鼻裡灌。那人本身就已嚇極,胸口又被箍住,無法換氣,立即死掉。

跑出去的三個人連滾帶爬,在村裡拼命的狂喊:“詐屍啦!詐屍啦!”

那些還在睡覺的村人,被吵醒的也嚇的沒辦法,不敢起來看。喊了好久,才有幾個壯年人,穿好衣服,來看情況。這麼一鬧騰,天就開始濛濛的亮了。

那三個人已經嚇的語無倫次,什麼都講不清楚,只是喊:“詐屍了、詐屍了”眾人湊到一起,到靈堂去看到底怎麼了。

到了靈堂門口,就看得清楚。屍體還把那人給抱著,那人也死了,兩具屍體面對面,額頭頂著。詐屍的屍體面色是白嘎嘎的。被箍死的那個臉上是金黃色。嘴角滴著黑血。眼珠子都被擠得爆出眼眶一半。

大家都不敢靠近,最後從別村請了個懂道行的老人來解圍。那老人來了後,就說:“沒得事情了。”上前去扳屍體的手臂。他一個人扳不動,別人見他這樣,也膽子大了,幫忙來扳,可是屍體手臂箍的太緊。幾個大漢同時用力才扳開。

本來是一個人的葬禮,現在又加了一個。大家都和被屍體箍死那個人親屬商量,看樣子屍體是拉個墊背作伴,反正人已經死了,就乾脆不再另外做喪事了,在山上多挖個坑,一起埋了算了。

然後急急忙忙的在村子裡找壽材。草草地把那個年輕人也葬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