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人在哭,“你放棄了這條路,我也沒指望治好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了,你會選嗎?”……
策策在臥室門口大哭起來。
王八連忙把我抱住,狠狠的壓住我。
我身上好冷。
策策的哭聲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把脖子伸長,頭顱饒過王八的胳膊,向策策看過去。
策策“呀”的尖叫,把我指著。
劉院長拿了床毛毯過來,幫助王八把我包起來。
我朝策策微笑,把信子吐出來,信子在空氣裡快速的抖動,搜尋空氣裡的各種細微的資訊,信子能夠清晰的察覺到策策身上害怕的氣味。我開心的很,哈哈的笑起來,可是嘴角剛張開,嘴巴就裂開了口子。我的面板太脆。好疼。
王八對劉院長喊道,“叫策策回房去,別讓她看見!”
策策在拼命的哭:“怪物……怪物。”
我還想去看看策策這個丫頭,嚇一嚇她。我想趴在地上,再向策策爬過去。
策策在大哭,“爸爸,我怕,我怕妖怪!”
看著策策嚇得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裡高興極了。我用手把嘴巴兩邊的嘴皮捏住,免得笑的太開心,又炸裂開。
“嘎……嘎嘎……嘎嘎……”我只能用喉嚨憋著嗓門笑。
王八狠狠揍了我一拳……
等我再清醒,我正躺在劉院長客廳的沙發上,模模糊糊的聽到劉院長說:“他自己從來不知道……你瞞了他這麼多年……你的確是個夠義氣的人……好兄弟就是這樣……要替對方揹負……不管兄弟知不知道,領不領情……不管多少年……”
王八也低聲說著:“去年開始,他越來越明顯了。”
“他又這麼犟,不肯跟著老趙。”
“再想辦法吧……趙師傅非得要他接手螟蛉嗎?”
我頭腦還在混亂中,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勉強撐起身體,看見劉院長和王八表情沉重。
劉院長見我醒了,問道:“你不冷啦?”
我茫然的點點頭。把身上的毛毯掀開。
“那我們告辭了。”王八對劉院長說道:“嚇著策策了。”
劉院長把石礎交給王八。
王八接的很遲疑。
“你要是還想見到老趙,就拿著,你只要不想去用它,應該沒什麼事情。”劉院長給王八解釋。
和王八走到夷陵路上,王八說道:“瘋子,當年你真不該跟那個草帽人打交道的。”
我說道:“我也沒治好她,蠻對不起她的。”
“你以為看懂了內經就能治病嗎,苕……”
“我當年真的以為可以幫到她。可是她死了,我很內疚。”
“你真的以為她死了……”王八欲言又止。
“她家人都說她死了,還能有錯嗎。”我追問:“她難道沒死?,誰會詛咒自己的家人死掉。”
“恩,你說死了就死了吧……”王八敷衍我。
過一會王八又說道:“瘋子,你不覺得這一兩年,你遇見的邪事情,越來越多了嗎?你以前不想現在這麼頻繁撞邪。”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回答道:“那次不是你惹到這些東西,連累上我的。”
王八苦笑道:“這倒是我的原因了。”
“難道還是我的不成!”我吼道。
王八不理我,把石礎抱著,“我現在好想看看這石頭裡的東西有多厲害。”
“老子踢死你!”我狠狠的罵道。
(走胎完)
日期:2010…6…2023:22:00
蛇
八十年代,宜昌的城區市政發展和規劃還很落後。特別是下水道網路非常不完善。僅僅靠原有的自然水溝排水。隨著城市發展擴大,下水道越來越不能適應城市發展的要求。
寶塔河和楊岔路之間的區域,就是內澇的重災區。每當夏天暴雨,這個區域的幾個工廠和家屬宿舍就會被水淹,一直淹到二樓,甚至三樓。住在一樓和二樓的居民,每到大雨之後,就必然要晾曬傢俱、衣物等等傢什。
大水不僅會帶來財物上的損失。也會帶來一些意外的禮物。比如:蛇。
一次大水之後兩個月,我父親的車間已經被收拾很乾淨了,完全看不出幾十天前澤國的痕跡。我在父親的車間裡吃飯。坐在小板凳上,不知怎麼的,就看見辦公桌下面的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