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她淚如雨下,拼命點頭。
他含笑地輕合上眼,彷彿擔心她離開,一手仍緊緊握住她的手。
“洛沂——”
“呵呵呵呵,你瞧見了沒有?青陽帶著玉帝的旨意和老君的丹藥,奉命下凡去就洛沂了。”月老樂呵呵地指著觀世鏡說。
撫著白鬚,財神仙君滿臉不解,“怎麼會這樣呢?”他納悶不解的不是青陽帶著老君的丹藥去救洛沂,而是玉帝讓他帶去的御旨。玉帝並沒有責罰洛沂他們,而是命他們潛心在凡間行善積德,以期功德圓滿重返天界。
這等於是默許了兩人的私情。
月老笑眯眯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當初牛郎與織女被強行拆散,以致只能一年一會,前陣子因天魔的緣故,讓苦盼了一年卻見不到牛郎的織女,哭得淚流成河,玉帝有感於此,所以才決心成全他們。”
財神仙君蹙眉狐疑地問:“月老,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你先前不是親自替那兩個泥娃娃綁上紅繩嗎?我就是從這件事上看出端倪來的。”
“這話怎麼說?”
“你再去瞧瞧你綁的紅繩。”
財神仙君走到擺放泥娃娃的臺前,在眾多泥娃娃中看見了貼著金不換與杜開期的泥娃娃,他仔細一看,它們手上的紅繩不知在何時脫落了。
“怎麼會這樣?月老,這杜開期手上的紅繩可是你拆掉的?”財神仙君回頭質問他。
“不是,那日這紅繩綁上沒多久它就自個兒掉落了,可見他們兩人緣分不夠,無法強行撮合。倒是你瞧旁邊那個洛沂的泥娃娃,它手上綁著一條紅線,另一端系在金不換手上,可見他們兩個才是有緣人,就連玉帝都願意成全他們。”
“你、你還我徒弟來!”財神仙君沒好氣地瞪向月老。難道他就這樣沒了徒弟嗎?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怪就去怪玉帝吧。喂,願賭服輸,快快用黃金幫我把這月老宮重新打造一番吧!”月老笑呵呵地催促。
再望了眼觀世鏡,見徒弟笑得一臉歡喜,財神仙君長嘆一聲。
既然這是洛沂所求,他也無話可說了。揚手一揮,原本陳舊的月老宮,頓時變得金碧輝煌。
尾聲
一年後
錢滿樓一步步後退。
金不換一步步逼近,雙眸緊緊盯著他質問:“我藏起來的那壇酒是不是被你偷喝光的?”
“不是。”他用力搖頭。
“你還敢騙我!你身上還有酒氣!”
“我是說,不……只是我,還有爹也有喝。”他心虛地把爹一塊供出來。
“那麼大的一罈酒,就你們倆一起喝光了?”
路過的錢夫人聽見金不換咄咄責備著兒子,連忙走進來斥責媳婦。
“不換,你這是在做什麼?不過就是酒嘛,喝光了再買就是了,何須這麼大驚小怪?”
看向婆婆,金不換臉色緩和地解釋,“娘,爹最近身子不好,大夫不是吩咐過不能讓他喝太多酒嗎?”
“呃,這倒也是。”錢夫人這時也想起了大夫的交代。
“還有上回,滿樓喝了酒,大冷天的竟跑到屋頂上去睡覺,因此著了涼,臥病在床好幾天;再上回,他喝了酒,居然跑去找一條大黑狗打架,還被咬得渾身都是傷。”
那時他被狗咬得一身傷,嘴裡還不停地在嘟囔著說要打跑天魔,似把那大黑狗當成了天魔。
說到這裡,金不換擔憂地說:“誰知道他下一次再喝多了,會不會跑去井裡撈月,所以我才不讓他喝太多酒。”
以前在天界時,洛沂就愛喝酒,有次喝多了,他變了一大堆財寶撒向人間,被玉帝罰了一個月禁閉,他被天魔所傷那回也是去向青陽討仙酒喝。
她不希望他再因酒而出事,所以不願他多飲酒,他卻老是揹著她偷喝。
聽到這兒,錢夫人立刻站到了媳婦這邊,“滿樓,不換說得對,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貪杯了,知道嗎?”
“我只是高興,所以才多喝了幾口。”瞅見娘子投來兩枚冷眼,他立刻討好地改口,“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喝酒了。”
“我沒讓你不喝,只是讓你少喝一點。”
“我知道你擔心我,以後我不再偷偷揹著你喝酒就是了。”他滿臉柔笑地摟著她,蹭著她的臉輕聲說:“臨湘,能與你這般在凡間結成夫妻,我真是心滿意足,再無所求了。”
見這小倆口又膩在一塊,錢夫人識趣地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