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著的,好像空氣都帶有莫名的甜味兒。
……
這個世界總是有一張無形的網。
將很多很多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相關的人聯絡在了一起,千絲萬縷又小心翼翼地在有形和無形中被牽絆著,受傷的,喜悅的,快樂的,憂愁的,每一種表情的後面可能都藏有更深厚的面具。
有人曾經問過,什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
狼,因為它永遠有著所有生物無法比擬的野心和敏銳;虎,因為它永遠有著得天獨厚的霸氣和主宰的權利;豹,因為它有著絕對的速度和兇狠的撲殺。
但表面上的,往往不是真的兇狠和可怕,它們並不知道,其實,當人不費吹灰之力拿著槍對準的時候,那才真的是死期。
人,是稱霸世界的生物。
它,主宰世界的終極原因,是因為在表面上你永遠看不出它有多可怕。
……
'Chapter6' 真相大白(7)
莫久久再次去了‘紙醉金迷’的時候就在第二天上午,她找到了那個服務生,然後跟隨在莫久久身邊的兩個男人便把他帶到了一個陰暗的牆角。
莫久久聲音殘忍的就好像是一把尖刀,她看著那個服務生被兩個人狠狠踢打的時候,心中全是報復後殘存在身體裡屬於勝利者的*。
她踩著那個人的頭,終於知道,林未央在借上衛生間的期間,給了服務生一千元錢,並且自己在烈酒裡下了*,當其他三個人都昏倒在包間裡的時候便按照事先的計劃把他們帶到‘紙醉金迷’樓上的房間裡。
一切的計劃幾乎天衣無縫。
可是,莫久久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告訴沈若白,這一切都是林未央所設計的,他大概也不會相信,在他的眼裡,林未央是一隻無害的甚至是等待自己來可憐的小白貓,它能做的不是攻擊不是防守,只是等待施捨。
莫久久看著天空,夏天越來越逼近,空氣裡變得越來越悶熱,周圍的行道樹都開始了鬱鬱蔥蔥的發芽,整個世界也瞬間恢復了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
可是在世界被撕裂面具之後,留下的,會是什麼?
莫久久一個人走在路上,安靜的仿如一個精靈,‘紙醉金迷’的酒吧已經在她的視線中慢慢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黑點兒,但是,那個黑點兒卻永遠地真實地存在著。
身體裡突然湧出無法比擬的疼痛,她想從包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洛亦辰,可是手卻顫抖地將包掉在了地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能讓她安心,感覺到唯一的安全。
……
“喂,久久?”電話那端傳來洛亦辰淡定而溫和的聲音。
莫久久的身體立刻像被掏空一般,她蹲在馬路右邊,一輛一輛的車經過她,無數道斑駁的樹影打落在光潔的面孔上,她再也忍不住負荷般,失聲痛哭。
“久久?久久?”電話那邊是洛亦辰驚慌失措的聲音。
“亦辰……”莫久久的聲音含糊不清:“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她大力地喘著氣重複:“我現在好想你,我現在好想你,我現在好想你。”
“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洛亦辰慌忙地穿好衣物走出巷子口,就看見莫久久蹲在自己家前的那條寬闊馬路上痛哭。
突然的,洛亦辰的心像被收割機割得疼出血來。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慢慢地走過去,然後,好像對待一件世界上最讓人珍愛的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地把莫久久抱在懷裡,走回家去。
莫久久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聞著屬於他的最令自己安心的菸草香味兒。她深深地吸進鼻翼裡,像小貓一般在洛亦辰的溫柔下沉睡下去。
洛亦辰輕輕地哄著她:“乖。”把哭的有些狼狽的莫久久放在乾淨的床上,自己的書桌上還有莫久久前天買來的幾朵香水百合,空氣中一片香甜。
洛亦辰什麼也沒有問,他只是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就繼續坐在椅子上寫歌詞,偶爾將遺落在自己眼角的淚水用手背用力地擦去。
……
那時候,莫久久以為一切的災難也不過到此結束而已,卻沒有想到,兩個月之後,她的驗孕棒上清晰地出現了兩條線,刺眼地像兩把刀狠狠地穿進了眼睛裡。
莫久久在當天夜晚便給沈若白打了電話,她甚至還把那個服務生錄下的磁帶放映一遍給沈若白聽,沈若白什麼都沒有說,臉色卻蒼白得好像是褪了色。輪廓深刻的少年眼裡潮溼了很久,卻終究沒有落下淚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