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姑娘?”昌義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拓跋琳琅,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由你來傳口諭,可真讓本侯吃驚。”
“侯爺,口諭民女已經傳到,可以走了吧?”拓跋琳琅問,她才不信昌義候的內心會真如表面那樣的平靜,就憑他與茗春的暗度陳倉就足以說明,他也是個內心沉重的傢伙。
“拓跋姑娘不打算在府裡住幾日嗎?”昌義候微笑著問。
“民女不敢打擾侯爺。”拓跋琳琅低眉垂目,儀態很有分寸。
“可是皇上想讓你留在本府,本侯也不敢違逆。”昌義候依舊微笑著道。
“什麼?他什麼時候說的?”拓跋琳琅驚問。
這個皇上沒有逼著自己進宮,卻偷偷的把自己交給了昌義候?
“皇上沒有直接說,而是本侯明白他的心意。”昌義候道,“他既然讓你來給本侯傳這樣無關緊要的口諭,也就是想讓本侯將你留下。本侯與皇上兄弟一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自己的皇兄看上了瑾王府的女人,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侯爺。”拓跋琳琅一愣,真不知道西門卓銘讓自己傳話還有這麼一層深意,早就看出他的目的不純,還真夠狡猾。
“什麼話也不要說了,本侯即刻讓下人給你收拾出一間房,你是皇上的貴客,本侯自然不敢怠慢。”昌義候起身,走至拓跋琳琅的側旁,低聲道,“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最好乖乖的呆在本府,不要生事。”
這個昌義候,同樣是一隻深藏不露的狐狸!
拓跋琳琅望著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昌義候是第一個識破自己的人,他深知自己的顧忌,雖然面對凌瑾泫,自己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但任何糾葛只是針對凌瑾泫,她還真不想生出許多事端。否則有朝一日離開京城,也不容易有安穩的日子過。
“謝侯爺。”拓跋琳琅咬著牙道。
“定坤,為什麼要放過拓跋琳琅?”一所庭院裡,凝楣很不服氣的道。
“我自有打算,輪不得你操心。”崔定坤靠著椅子,閉目養神,微眯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冷漠。
“定坤。”凝楣蹲在崔定坤的腿前,輕輕的替他捶打著,“這麼多年,你就不能給我說一句甜言蜜語嗎?哪怕只是哄我開心也好?”
“是你說愛上了我,願意為我付出所有,我可有逼過你嗎?”崔定坤冷漠的道。
凝楣雙手一頓,吸了口氣,繼續緩緩地為崔定坤捶著腿,“是,我愛你,為你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潛入瑾王府成了凌瑾泫的夫人,所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可是這幾年凌瑾泫一直沒有碰過我”
第二十九章 皇上針對瑾王的一劑猛藥
砰!
凝楣的話還沒說完,崔定坤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你明知道我恨凌瑾泫,不管怎麼說你已經做過他的夫人,你說我會不會嫌棄?”
“定坤”凝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來。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這副樣子,馬上滾!”崔定坤怒道。
“表小姐,”剛走來的老管家見此,小心的走到凝楣身邊,將她扶起,“少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想跟著他就只得委屈自己了。”
“覺著委屈就趕快滾,義父是我的恩人,我只需照顧義父,對他表親沒有理由客氣。”崔定坤不屑的道。
“定坤,”凝楣失望的搖著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無情。你嫌棄我,我無怨無悔,你不開心,我就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音落,凝楣轉身跑開,淒涼酸楚的淚灑滿一路。
“少爺,畢竟表小姐一心一意對你,你何必如此待她?”老管家嘆了口氣。
“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對付凌瑾泫,哪有時間顧忌她的感受?”崔定坤道,冷漠與狠絕交相浮現在俊朗的臉龐。
西門卓詠決定返回月華郡,向皇上請辭後便上了路。
如今的越西郡一帶北方勢力都被皇上收回,撤銷了信王的封號,他的行事得更加謹慎,仔細守好自己的基業。
“王爺就這麼走了嗎?”崔定坤候在城門外的密林中,等到西門卓詠的到來。
“不走能怎樣?等著你把本王也吃掉?”西門卓詠冷笑。
“不管如何,我們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對付凌瑾泫?”崔定坤道,“不過是中間出了些意料不及的狀況而已。”
“可是你做那些事可跟本王說過?雖然口口聲聲說是跟本王站在同一條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