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就是茗春期盼的目標。
他是誰呢?按說茗春在青轅王朝應該沒有熟識的人才對。
拓跋琳琅雙臂環胸靠在側門內,將目光落回到凌瑾泫與他一旁的信王身上,他們已經各自將盛滿美酒的杯子送到口邊。
拓跋琳琅料想,若是高明的作案者即使杯中下毒,也不會令被害人在壽宴上發作,驚動了太后的好事,幕後的兇手還得多操一份心。
壽宴下毒,只是一個機會。
一曲彈了,茗春起身恭敬的施禮後,退了出來,腳步在那名華衣男子跟前微微一頓,快速的出了正殿。
“夫人,我們可以回去了。”拓跋琳琅接過茗春手中的琴。
在側殿乾耗著也真是無聊。
茗春點點頭,神情中有些不捨。
拓跋琳琅故作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側身讓她走在前。
茗春緊抿著唇,無奈的邁開了步子,緩步走出側殿。
規規矩矩的順著青磚路走著,很慢,拓跋琳琅也不去催促,默默的跟在茗春身後,很短的路程結果磨了好久。
“我想去方便一下。”茗春止住腳,回身對拓跋琳琅道。
忽閃的眸光告訴拓跋琳琅她在說謊,不過就是不想離開罷了。
拓跋琳琅也不說破,點點頭,“奴婢陪夫人去。”
看著茗春進了宮廷裡建蓋的如豪華房間般的盂室,拓跋琳琅抱著琴候在外面,暗自竊笑,這個茗春也真是有些稚氣,想著這樣的法子拖延時間,不知她會在裡面等多久呢。
“啊!”忽然傳來茗春的驚叫,接著便見她倉惶的跑了出來。
“啊!”忽然傳來茗春的驚叫,接著便見她倉惶的跑了出來。
拓跋琳琅身形一閃,扶住了站立不穩的茗春,抬眼望去,是信王跟著衝了出來,那如餓狼般的眼光讓人看著驚駭不已。
他一定是從大殿的正門出來如廁的,看情況應該是他先來,然後發現了進入女室的茗春,結果
拓跋琳琅正在琢磨著,信王大手一揮,猛的將茗春從她手中拉開,拽進了他的懷中,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臉啃去。
在皇宮內院,拓跋琳琅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武,緊攥著拳不知該如何下手時,一個華麗的人影已經掠過自己,一拳打在了信王身上,將茗春拉到了一旁。
信王身形不穩,一個趔趄跌撞在一旁的樹上。
茗春捂著氣喘的胸口,抬頭去看救自己的人,臉一下通紅了。
就是那名華衣男子。
拓跋琳琅看著那人,雖然對信王出手後,還保持著平靜,但是眼底的怒意還是被她細心的捕捉到了。
“昌義侯,你敢打本王!”信王怒道,眼睛還是貪婪的落在茗春身上。
原來是逍遙侯,皇上的弟弟。
拓跋琳琅瞭然。
昌義侯鬆開了緊擁的茗春,傲然站在信王面前,“本侯打你,是為了不讓你挨更多的揍。”
對啊,如果讓凌瑾泫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信王欺辱他的夫人,還不知會怎樣?
拓跋琳琅思量著,看信王此時的模樣,好像服了魅藥般急不可待。難道他本打算給凌瑾泫下這種藥,正好被自己給調換了?
信王,就是這般齷蹉之“信”嗎?真是可笑!
“信王醉的真不輕啊!”冷冷的聲音飄了過來,拓跋琳琅脖子微涼,知道是凌瑾泫已經站在了身後,好像身旁還有一個人。
拓跋琳琅側過身,對凌瑾泫行了個禮,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與他們年齡相仿的俊美男子,看起來比較溫和一些,猜想應該是另一位王爺安王了。
難道這些人正好都要來盂室?
“本王看也是,”安王皺著眉頭走到信王身邊,“還請瑾王放過信王的無心之過,讓本王送他去醒酒。”
“信王並未喝了幾杯,就醉成這樣,以後還是把酒戒了為好。”凌瑾泫冷冰冰的道。
“本王會勸說信王,之後會讓信王登門致歉。”安王說著,連拖帶拉的將信王弄走了。
“女人女人”信王斷斷續續的聲音還不停的傳到眾人耳中。
“怎麼還在宮中?”凌瑾泫冷冷的掃了眼抱著琴候在一邊的拓跋琳琅。
“是妾身,突然內急,耽擱了時辰。”茗春趕忙解釋。
姑奶奶,內急有用這麼久嗎?這樣的藉口能堵住凌瑾泫?拓跋琳琅替茗春抹了把冷汗。
“本王送你。”凌瑾泫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