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常年溫暖如春,如普通的大草原一般,怎能不適?”拓拔夜不認同拓跋琳琅的猜測。
“應該是……緊張吧。”凌瑾泫收回亂神,笑了笑。
“你真的會緊張?”反而是拓跋琳琅不信了。
“怎麼不會?我可是要見你的族人,這個做女婿的有所緊張也不奇怪吧。”凌瑾泫在說話間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恢復自然。
見凌瑾泫沒事了,拓跋琳琅也放下心,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怕呢!”
“會,非常緊張,真的!”凌瑾泫握緊拓跋琳琅的手。
“好啦!有人來了。”拓跋琳琅望向前方。
一行族人迎來,朝拓拔夜行禮,“族長。”
“這是瑾王,我們的客人。”拓拔夜介紹。
眾人看向凌瑾泫,不免好奇。
凌瑾泫面色一凜,很不滿意拓拔夜的介紹。
他可是剛剛還跟琳琅說自己是女婿,卻被大舅哥介紹為客人。
拓拔琳琅朝他遞了個眼色,只要沒有在天鳶族人面前舉行成親儀式,他就不被族人認可,唯一留在天鳶族的理由就是做為族長請來的客人。
幾百年來,並非沒人知道天鳶族,偶爾的也會有身份特殊的人來到這裡,所以,族人並不奇怪。
“雲娘,你先帶瑾王去歇息。”拓拔夜對一名女子道。
雲娘點點頭,走到凌瑾泫身邊,“瑾王,請。”
凌瑾泫一時有些猶豫,拓拔琳琅朝他輕輕的點點頭,讓他安心,自己此時是在家裡,是安全的。
凌瑾泫知道有些事自己不好在場,便跟著雲娘走了。
拓拔夜回身看著剩下連夢與拓拔琳琅,淡淡的道,“跟我去石宮。”
三人走進石宮,這是族長行使權力的地方之一。
當年,拓拔琳琅就是在這裡接受了拓拔夜提出的妄圖阻止她離開天山的難題。
一晃都快五年過去了,再次走進這裡。
“連夢,知道你私自離族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拓拔夜淡淡的問,聲音中透著族長的威嚴。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表面溫和隨意的族長行使起族長的權力時是多麼不留情面的嚴厲,但不過是私離天山,頂多受到懲罰而已,會有什麼後果?
“你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給了西門卓銘,讓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知道了天鳶族的存在,豈不是給族人帶來麻煩?”拓拔夜反問。
“族長,不必危言聳聽吧?他即使知道能怎樣?還能為難的了天鳶族?你為了自己的妹妹想加重我的罪名,我不服。”連夢不滿的道。
什麼大公無私,用到自己家人身上還是心存偏頗。
“琳琅能夠與凌瑾泫在一起是付出代價的,你是天鳶族的聖姑,別說凌瑾泫不在意你,就算在意,你又能輕易的跟他在一起?”拓拔夜提醒道。
“她是族女,自然不能隨便嫁人,可是我只是聖姑,還是可以選擇要嫁的人,只不過他不是族裡的人罷了,但是族長已經將他帶來,我就也有機會的,是不是?”連夢道。
“我現在不想談論你們的感情,只想說你們做出的事。”拓拔夜道,“包括琳琅,雖然你已經不做族女,可是在新的族女沒有選出之前,你還肩負著族女的責任,尤其是你已經解封了法力。”
“哥哥,琳琅犯了族規,在外使用了法力,甘願受罰。”拓拔琳琅平靜的道。
“族裡還有規矩,不可對有孕的人用罰,所以,要罰你得等到臨盆之後。”拓拔夜瞟了眼拓拔琳琅,又轉向連夢,“現在我最關心的是連夢去見西門卓銘的後果。”
“會有什麼後果?”拓拔琳琅忍不住的追問。
看哥哥的嚴肅,一定非同小可,不是在故意為難連夢。
“西門卓銘一定會換一種方法查連夢與你的底細,我擔心的是他會查到布族。幾百年過去,雖然當年的事已經淡化在人們的記憶中,但是它確實存在過,就一定會在世人的資料中留下蛛絲馬跡,只要順著找,就一定會有發現。”拓拔夜的眉宇微微擰結。
“哥哥擔心西門卓銘用利用布族?”拓拔琳琅驚問。
確實,被塵封在大邱山脈的布族,只有透過龍子之手解封,回到世間,而西門卓銘確實是龍子。
“從我對西門卓銘其人的觀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拓拔夜點點頭。
“可是哥哥,你不會算嗎?難道你算不出他會怎樣做?”拓拔琳琅疑惑的問。
或許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