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西門卓銘冷靜的問。
“京城外有快馬傳來訊息,有身懷奇技的人瞬間掃平了數十個村寨,所過之處牲畜無一倖免,百姓盡數傷亡。”
“妖族,是妖族現身了!”
有人率先驚駭的叫道。
“布族,一定是布族的報復!”拓拔琳琅道,“西門卓銘,你聽到了,布族根本不是善類,他們根本不會跟你好好的合作,他們的祖先就為了統領世間,殺盡天下異族,現在他們被你放出來,更會大肆破壞天下,你為一己的私慾,愧對天下蒼生!”
西門卓銘緊繃著唇,沒有言語。
“啟稟皇上!”又有人奔來,還沒衝過眾臣,就高聲道,“各方飛鴿傳書,有異族作亂,留名是天鳶族。”
等衝到皇上之前,看到皇上的被挾持的情形,難以再發出聲響。
“這個布族,竟然栽贓天鳶族!”拓拔琳琅怒道,“西門卓銘,你是要我的族人跟著你的天下一起陪葬。”
“琳琅,”西門卓銘從沒見過拓拔琳琅如此的火氣,即使當日親眼看到她解封法力,也不像此時的火重。
渾身散發的熱浪彷彿可以吞沒整座宮殿。
“妖女,你想怎樣?”陳斯含毫不畏懼的站出,指著拓拔琳琅高聲道。
“西門卓銘,讓你留下收拾你的殘局,我要去找布否,不要忘記,今日的災難都是你造成的!你不配做一統天下的帝王。”拓拔琳琅的話淹沒在眾人的叫聲中。
拓拔琳琅鬆開西門卓銘,縱身一躍,掠出了宮外。
“快,射箭!”是太后率弓箭手朝拓拔琳琅掠去的方向射去。
當皇上被挾持時,她這個太后再沒權力,也可以發號施令了。
“住手!”西門卓銘對所有的弓箭手下令。
“皇上,到此時你還維護那個妖女!”太后厲聲又痛心!
“琳琅不是妖女。”西門卓銘道。
所有的錯都是他引起的,是他心存猶豫還要放出布族,引發了今日的亂局,可是他怎麼能說出口?當日跟他一起去大邱山脈的親信已經全死了,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絕不能讓世人知道這群惡魔,真正的妖族是被他親手放到世間的。
琳琅說的沒錯,他將無顏坐在龍椅上,統領他的臣民。
西門卓銘此時,除了口口說拓拔琳琅不是妖女之外,做不了任何解釋。
拓拔琳琅找到了連夢與凌瑾泫,他們已經回到瑾王府等著她。在失去拓拔夜訊息的時候,她就得擔當起領導族人的責任。
“連夢,你快回族裡,我認為布否一定會去天山的,你讓老族長做好準備,這場戰事不可避免了。”拓拔琳琅交代。
在關係到族人安危的時候,連夢還得乖乖的聽命。
“其餘的人,分散各地,去查布族留下的蹤跡,設法阻止他們行事。”拓拔琳琅對其餘跟著拓拔夜出來的族人道。
“是。”族人紛紛散去。
“我要繼續追蹤哥哥的訊息,有些事只有他才能做到。”拓拔琳琅跟凌瑾泫說完後,凝神閉目。
“音清。”
是琴澤的聲音。
拓拔琳琅睜開眼,循聲望去,琴澤跟琴靜一起走進王府。
“琴澤?”拓拔琳琅叫道,覺的琴澤與之前哪裡不一樣了?
“音清姐姐,哥哥定要見你,我就跟著他來了。”琴靜道。
從拓拔琳琅的眼中,她可以看出對哥哥的那份疑惑。
“音清,”琴澤的眼中彷彿沒有一旁凌瑾泫的存在,徑直朝拓拔琳琅走去。
拓拔琳琅看了眼凌瑾泫,他也是疑惑不解的,在對自己搖頭。
“音清,咱們再合奏一曲,如何?”琴澤從背上取下兩把琴,一把遞給了拓拔琳琅。
“琴澤,你怎麼了?”拓拔琳琅望著琴澤。
他的眸光來回的忽閃,時而漠然,時而熟悉,好像有兩種感覺在交替爭鬥。
“我只是想和你彈琴,我們不是由琴相識的嗎?”琴澤微笑著。
這笑讓拓拔琳琅看著揪心。
“好。”拓拔琳琅接過琴,想要弄清琴澤的異樣,還得從琴入手。
琴澤拿著自己的琴坐在一邊,手指輕動,琴聲飛出。
拓拔琳琅聽出這就是他們第一次合彈的那支曲子,是他們現場憑感覺譜出的,都還沒用筆記下,世間就他二人會彈。
凌瑾泫一動不動的注意著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