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奴。”顧正憤怒的低吼一聲,狠狠地一腳踹在翠玲身上,恨恨的罵道,“一肚子壞水。”
周氏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跪在地上,悽楚的對著顧正道,“夫妻二十幾載,竟然不信我?我請老太太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我清白。”
老太太陰沉著臉,看也沒有看周氏一眼,冷冷的道,“還不將那個賤婢叫醒?”
顧清彥站在一旁,可是沒有客氣,神情陰森可怕,一腳狠狠的踢在小環身上,小環頓時悠悠醒轉,睜開眼睛一見屋中這種架勢,差點沒有嚇得再次暈過去。
顧清彥眼神咄咄逼人的看著小環,“我問你,你可是周氏派來送補品和安胎藥的。”
顧清彥一臉陰狠的指向周氏,憤怒之中,這話說得已經不客氣了,若是平日,他就算記恨周氏也頂多什麼都不叫,而今——
顧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沒有做聲。
甚至顧正都沒有出聲,預設了顧清彥的無理,甚至沒有責怪。
“奴婢只是跑腿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小環受了內傷加上驚嚇過度,面無血色,連連磕頭,“老太太、老爺子、老爺、大少爺,還請您們明察,小環只不過是個低等丫鬟,主子讓做什麼,奴婢就去做什麼,怎麼可能去害主子呢?”
“我問你,那些害人的東西可是你從周氏的廚房中端出?”顧清彥眼睛猩紅。
“是的。”小環戰戰兢兢地回道。
“一路上可經過旁人的手?”顧清彥繼續逼問。
小紅眼神一閃,咬著嘴唇,“沒有。”
“奶奶。”顧清彥一臉痛色的跪在地上,“一切都已經明瞭了,托盤出自周氏的小廚房,這個賤婢也是周氏的人,今天若不是吳老剛好在卿玉齋,察覺有異,五兒恐怕已經被害了去,孫兒一想到此就膽戰心驚,具體您可問吳老。”
“回老太太。”吳老象徵似的拱了拱手,面色凝重,“這位小環姑娘送來的安胎藥和食物中,都被新增了少量的麝香,常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雖然不會立即滑胎,可是不出三日,即使不在施用也恐怕胎兒不保,而且這種安胎的方子,老夫實話實說,確實有些霸道,常理來言,婦人安胎講的是溫養補身,可是夫人這種安胎藥一旦加入麝香,就是一種極其霸道的墮胎藥,女子服用,輕則流產,重則——”
吳老微微一嘆,“可能傷了根本,終身不能再成為母親了哎,話已至此,至於怎麼處理。。。。。”
吳老話一出口,屋中的人皆是一震。
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
吳老拱了拱拳,“我先告退。”
“今天,多謝吳老了。”老太太面色稍緩,勉強的對著吳老笑道,“今日家中有事,改日再請吳老做客,來人,送客。”
趙嬤嬤低聲應了一聲,送吳老出門。
“不可能,藥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周氏頓時尖聲反駁,驚慌失措,指著顧清彥,“一切都是你們夫妻的詭計是不是?在我送去的安胎藥中下了料,然後汙衊在我頭上,你們夫妻好毒的心思啊。”
“夫人這話未免太過強詞奪理,一切都不是您的錯,若是有錯一定是別人的錯不是嗎?就像我當初滑了胎兒一般。”白蝶出言嘲諷。
“小踐人,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周氏一臉怒色的看著白蝶,手指顫抖的指著她。
“老太太。”白蝶理也沒有理他轉過頭,看向老太太,“當時趕上我去探望少奶奶,也在屋中,大少爺和少奶奶在和吳老交談,然後夫人院中的小環就進來了,說是夫人送來的安胎藥,白蝶心中有些好奇,就想問問吳老這安胎藥的方子,沒有想到吳老竟然查出了麝香。”
白蝶直直的看向周氏,眼中帶淚,“難道夫人您就這麼容不得人嗎?滑胎還不夠,還要害的大少奶奶終身不得生育?您真是好狠的心啊!”
這話無疑等於火上澆油一般。
老爺子老太太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陰沉著臉看向周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翠玲低聲喊道
形勢一時之間對於周氏極其不利,翠玲也顧不得高低尊卑有別,咬著嘴唇看向白蝶,“不知白姨娘如何剛巧出現在卿玉齋?又剛好的等到小環送的安胎藥?還偏偏打探安胎藥方?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吧?”
眾人心有也是心裡存了疑影,不約而同的看向白蝶,白蝶似乎有些被冤枉了的委屈,咬著牙,道出實情,“因為白蝶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關心安胎的情況很令人不解嗎?難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