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令浪子定下心的女人他是沒瞧過,不過見過她的男人都難以忘懷,一致讚歎她是個美得脫俗的佳人,可見真具有罕見的美貌,足以迷惑花叢裡打滾的女性殺手。
“然後呢?”單純的理由根本叫人無從信服。
佈雷斯苦笑地揚手要騎兵隊進屋。“不要怪我,職責所在。”
“你要逮捕她?!”冷冷的怒火在桑德利亞眼底燃燒,銀灰瞳色轉為黯沉。
“情非得已請你見諒,海軍與海盜的敵對立場不會因任何理由而改變。”他表明了態度要好友諒解。
“你憑什麼證明她和海盜有勾結,妄加之罪我不接受。”未送出的證據在他手上,誰也定不了她的罪。
“有人能證明她和海盜關係匪淺,連我都壓不下來。”真的,他盡力了。
“誰?”他要殺了那個該死的人。
只要能保全她,他不惜與全英國為敵。
“我。”
桑德利亞的視線落在一位中年紳士身上,眯起的眼烏雲密佈。
“你能找到和海盜有關的線索,難道別人就找不到嗎?港口有不少水手指證她和牢裡的海盜是同夥人。”就不信扳不倒他。
海尼克偕同妻子康莉及女兒雪倫,一行三人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神情一如以往的盛氣凌人。
他們受夠了全倫敦的恥笑,梅樂蒂在舞會上的奚落讓他們有一陣子在人前抬不起頭,這口氣不討回怎能甘心。
“日安,先生,你的話未免太武斷,誰不知道水手是最好收買的。”他的含意是暗指有人汙衊。
“格萊斯頓侯爵,我要求你因懷疑我人格而道歉。”他絕不會承認是私人因素而謊報事實。
這海尼克真拿了羽毛當令箭不成,膽敢犯上。“男爵閣下,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對像是一名侯爵?”
“呃!這……”海尼克頓時一慌地連忙低頭一敬,侯爵的頭銜遠在男爵之上。
“就算你貴為侯爵,包庇海盜黨羽仍是不對的行為。”站在理法之上的雪倫代父喉舌。
“對,沒錯,海盜是人民的大敵,你豈能知法犯法的窩藏她。”海盜全該上絞刑臺。
笑得極冷的桑德利亞看向三人。“誰告訴你們琳娜是海盜黨羽?”
知道她和海盜有關連的人並不多,他會查出是誰洩的密。
“呃!是……”
安德里斯一家人互相看來看去,最後將目光落在訊息提供者,隨即怕人懷疑的偏過頭,但仍沒逃過利眸的凜視。
“雪倫,你不會欺騙我吧?”桑德利亞揚起極具挑逗性的邪笑,森冷的眸光鎖住她。
膽怯和迷戀的神情同時浮現在她臉上。“嗯!”
“誰的本事和我一樣大,能夠得知海盜的落網之魚?”桑德利亞語氣輕柔得令人害怕。
為之一懾的佈雷斯知曉他動怒了,以眼神暗示她別說。
但是深受桑德利亞吸引的雪倫根本看不見其它人,櫻唇緩緩一啟地吐出一個人名。
“葛瑪絲——”厲眼一掃,桑德利亞看向臉色驟變且拖了一條腿後退的佈雷斯。
因為葛瑪絲目前是他的情婦。
“呃!你別恨我,我不是故意要說出去,我以為她是你不要的女人……”天呀!瞧他做了什麼蠢事。
他怎麼曉得葛瑪絲會把他的話傳入第三者耳中,因此激怒了沉睡中的獅子。懊悔不已的佈雷斯發誓再也不信任身邊的女人,樓子是捅出來的。
“她的確是我不要的女人,但你也被她利用得夠徹底。”枉為一名軍人。
“利用?”他不懂。
真是心機深重的女人。“報復我。”
“嗄?!”驀地,佈雷斯恍悟其中的意思。“她利用我報復你將她送給我?!”
“你讓海軍蒙羞。”桑德利亞重話一下,衛量著眼前的局勢該如何應付。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女人。
“好,你嘲笑我讓海軍蒙羞,我就將功折罪讓你瞧瞧。”惱羞成怒的佈雷斯氣他為了一名微不足道的女人,不惜毀了兩人多年的情誼,因此下令要騎兵隊捉人。
“你敢!”
他表情一重的換了口氣。“逮捕海盜餘孽是我的責任,你必須服從女王陛下的旨令。”
“我不准你動她。”桑德利亞站在樓梯口,以雄獅之姿睥睨眾人。
“讓開,不要逼我傷了你。”這是他最不願見的事。佈雷斯的表情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