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手足無措,才會犯下這般明顯錯誤。
如此一想,立時轉到眸子中,冷冽的光芒緩和了下來。卻不知軒轅也在忖著:
原來這生子藥還有這般好處,想來平時,昊絕對不可能如此溫順地讓自己抱著。此時要抱就抱,要親就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也沒法反抗的……果然是妙藥,只是時間若能更長一些,那便更如意了。
兩人目光一觸,各自驚心分開,怕被對方看出了自己眸中的深意。
楊花落儘子規啼,窗外鳥語花香,春花紛紛亂墜地飄過軒窗,想來,也在笑著室內一對小小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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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過軒轅的水磨功夫,也知此時唯有入宮方是安全之處,夜語昊與獨孤離塵數日前便一同遷入了‘宮’,被安排在皇城一角的紫泉宮中。
紫泉宮雖不在皇城的中心線上,但離養心殿卻不遠。面積甚大,整體仿蘇州園林,卻又在精巧中另闢出廣闊風景,繁而不瑣,重而不復。軒轅下令,一干宮人不得進入夜語昊,獨孤所居住的內殿,只能在外殿伺候,自是給足了清靜。
相遇時是四月,轉眼已是三伏天,皇宮中雖起了許多窖藏的冰塊降暑,又有宮娥們不斷打扇,空氣卻是悶熱依舊,夜語昊往日裡有內力護體,寒暑不侵,縱是失去內力那段日子裡,心靜自然涼,何曾受過此等苦楚,即不能運功護體怕惹來獨孤又或是軒轅的羅嗦,身體裡又多了個熱源,體溫高於常人,加上許多消暑的飲品瓜果被獨孤一句效果未定打回包票,只能熱著喝——昊近來瞧著獨孤的目光,越來越有殺人滅口的意味。
一陣暈眩,胃腸翻絞,早已吐得只剩苦水了,卻還不住乾嘔。撐著青得發黑的臉色,身子靠在長榻上,昏昏沉沉,有氣無力。
獨孤離塵坐在一旁奮筆疾書,時不時以研究的目光打量著夜語昊。
連瞪人的力氣都懶了。夜語昊閉著眼,懶懶道:“外面情況怎麼樣?”
“還好,都是些小事。”頓筆沉思片刻,再次揮毫,一邊心不在焉地道:“聽說昊帝座入宮小住,煌帝座將演武廳不小心砸碎了。你那位小伊祁也正想辦法從邊關趕回。暗羽前些日子在京師,好像已經與軒轅打過一場了,最後被寶親王接下,不了了之。祈世子麼……”漫不經心地笑笑。“我送給柳大少一些藥,只要他不是傻瓜,總該曉得怎麼運用。昊帝座就不要操心了。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
夜語昊原本聽得快睡了,卻被最後一句驚醒,睜眼時一臉啼笑皆非。“獨孤,適而可止!”
獨孤哼了聲,手上毛筆不停。“敢傷害帝座的人,獨孤離塵人來只有錯殺沒有放過!”
身子不適,也沒力氣去想有哪些人會倒黴,夜語昊再次閉上眼,喃喃道:“你有空來計算這個,還不如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本座止吐……”
獨孤手一頓,臉上一片尷尬,臉色微紅道:“這個……這個是正常的,大約再過月餘就會慢慢停止。在這之前是無法可想的。”
“還要月餘……”無力地嘆了口氣,昊正想入眠,卻聽得門外一陣環佩叮鐺,同時太監尖聲喚道:“德妃娘娘駕到!”
軒轅搞什麼呀?!夜語昊微愕地捂住頭,不想起身——沒想到以自己堂堂無帝的身份,有朝一日還得跟個後宮女子來爭風吃醋。
獨孤離塵顯然也想到了此點,放下紙筆,立起身來秀氣一笑,掩不住額角青筋直爆。
“德妃娘娘鳳駕光臨,這裡難道沒人出來接駕麼?!”尖尖細細的聲音不可思議地高了起來,隱約可以聽到門外宮女太監們驚慌失措地在解釋著什麼。想來也是,後宮正宮無人,又無太后把持,地位最高的自非德妃莫屬,隱為群鳳之首。
皺了皺眉,正想打發獨孤出去解決,反正他瞧來也是蠢蠢欲動的樣子。此時卻有一道清音傳來。“眾位平身,本宮只是來看看名動天下的夜公子是何等人物,小喜子,你這般對無帝不敬,本宮可是不喜。”
此語一出,殿外頓時靜了下來。
夜語昊微一沉吟,示意獨孤先緩一下,看看再說。獨孤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地收回了布在門口的七種毒藥二種怪蠱。
殿門開啟,香風微送。
兩排鳳杖之下,女子梳著盤龍髻,朱鈿鎮著眉心,鬢插蹙金鳳釵和翡翠頭花,繞了道翠微珠冠,十二湘幅山河裙遙遙迤邐開,遠遠瞧來風姿甚是雍容華貴。到了眼前,果然是儀態萬方無可挑剔,鳳尾輕羅袖下微現美玉凝脂般的指尖,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