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叫你上他的床!陳碩,耀揚是我親外孫。”他濁氣上湧一吐為快,“你小子什麼時候搞雙性關係的?你一向沒那癖好啊?”
我硬生生說:“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是你想太多了。如果有疑問,你應該去問你外孫。何必質問我?”
“好,沒什麼是吧?他今天沒頭沒腦直衝美國──這個萬把年都沒能請動他的地方,就是為了特地來告訴我一聲:別讓陳碩結婚。你說沒什麼,我怎麼相信?你叫我怎麼相信!陳碩,你給我小心點兒,這件事了了之後,別再給我接近耀揚,出了醜聞我可擋不住,到時你想要自保都來不及了。”
“說完了吧?說完我收線。”既然大家撒破臉,也沒必要假客氣了。
“你有種!記著我以前教過你的話,別不識抬舉。”
我甩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個多小時沒動,一想到張守輝的心狠手辣也知道問題棘手了。不禁懊惱萬分,那個鄭耀揚到底在想什麼?非得攪個天翻地覆不可嗎?!
夜裡九點,他回來了。一進門,我就衝過去糾住他領口:“為什麼要替我去求張守輝?為什麼!”
“老頭子可真不講信用,說好不跟你講的。”他滿臉不在乎,看著我一會兒說,“只有他有這個實力救你脫險,你以為我喜歡求他,這種事換作以前,我才不會管。”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管?為什麼不乾脆堅守你的原則到底?”我整個人激動起來,“你以為這是幫我?你憑什麼這麼以為!”
“你敢說你不知道?到現在你還敢說不知道?”他的臉不大好看。
我放開他,迴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諷:“費斯特,多大的門面家底,多高貴的牌場!為什麼不去?你自己說!”
“我不希望被一幫自以為是的鬼佬踩在腳底!我不想被一幫冠上費斯特名頭的家夥耀武揚威,我是陳碩!”
“不喜歡受束縛,你不是自負到極點就是自私到極點,你真以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著我,“不是費斯特,不是任何顯赫但脅迫人的家族,你就會高高興興把對方娶進門?”
“別問我,我不知道。”
他靠過來,在我身後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領,沿著我的後頸吻下去,溫熱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
39
“住手。”我本想推拒:“別搞,我現在沒這心情……”
“是嗎?”他突然發出磁性的低笑,“可你馬上就會有的──”
他耐心地引燃導火線,雙手都來到我胸前,轉而在腹肌留戀,唇舌沿著頸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繼續到處放火。我身體內部的欲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渾濁起來,需索更加激烈無度,左手解開我的皮帶,右手滑進我底褲,“呃……”我仰起頭沈醉於這種攻勢,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下體迅速膨脹,理性迅速化為灰燼。他說得對,我很快就會有Zuo愛的心情。
他胡亂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鍊,捉住我的一隻手引入,當我的指腹在他堅挺的部位摩擦時,彷彿有回應似的,灼燙滾熱的蔭莖地在我手心跳動,我們賣力地為對方手Yin,甚至可以聽見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吐納,惹得我騷癢難安情慾澎湃,像突然決堤般,我們享受地呻吟出來。
他似乎還不滿現狀,不斷地貼上來,散發著高溫的肉體相互吸收著熱量,他的棒棒不安分地掙脫出我的手掌。鄭耀揚接著使勁拉我進了房間,每次都像野獸一樣發情後就地解決,這次他決定轉移到正規戰場。
再次壓上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飢渴表情,然後我們像瘋了一般地糾纏在一起,沒有顧忌、沒有底線、沒有步驟,只有失控地交流,情潮不停沖刷僅存的理智,他撲過來激動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濃烈的前戲,再怎麼衝動也不會吻得像這樣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捲全身細胞,感官的強烈刺激使我們更加肆無忌憚。
在這場沒有結果的遊戲裡,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體舔吮我的|乳尖,我微微一顫,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區徘徊不定,時而在股間時而在前端挑逗,無所不用其極。“啊……很爽……”我由衷地說出來,他受了鼓舞,突然整個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射性地撐起上半身興奮地看著他,顫抖著手指扯住他的黑髮,他的舌頭靈活地進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將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種觸感令我逐步攀上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