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孟某要遇到此人。必定會幫恩公處理好此事的。”擺渡人對著吳易拱了拱手對吳易說道。
“還沒請教恩公姓名。”
吳易笑了笑說道:“在下姓吳名易。”
說話之間,漁船已是緩緩靠岸,停在一邊荒草灘塗之上。
“孟先生,後會有期!”吳易朝著擺渡人拱了拱手,正要離去,卻又被擺渡人給喊住了。
“恩公留步!”
沒等吳易反應過來。擺渡人已是伸手遞了一方泛著淡淡黑氣的文牒給吳易說道。
“前方兇險,此物也贈給恩公吧!”
“此事何物?”吳易看了一眼那鬼氣森森的文牒,疑惑問道。
“此物是……”擺渡人剛想說完,卻感覺到船艙之內一陣異動,顯然是有人已經發覺靠岸了。
擺渡人一下子將黑色文牒揣進吳易的懷裡說道:“不可多言,恩公後會有期!”
吳易剛剛將文牒收進須彌空間裡,劍嘯天已是從船艙裡走出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擺渡人身邊的吳易。
好在吳易擁有太玄宗的秘法,此時早已換了一副冷麵武者的面容,這是散修武者們一貫的容貌。
孤高桀驁。不合群,四處流浪卻一言不合,蠅頭小利就要殺人。
此時,除非隨身帶有真視靈寶,否則除非是專修神識的天境強者,哪裡能看得出吳易的真面目?
果然那劍嘯天只看了吳易一眼,似是懷疑了些什麼。
“此子一直沒有進船艙,居然在外面站著擺渡過來的。想必是跟這擺渡人有談了些什麼……”劍嘯天在心裡琢磨道:“罷了,探索遠古天府要緊。我讓百里家的人盯住這散修一點,看看有沒有什麼馬腳露出來。”
所以他只是看了吳易一眼,就把目光又收了回去,徑直揹著巨劍上了岸,在他的身後,一干各大世家的附庸武者也紛紛上岸。
不過與之前上船前不同的是。各個世家的人多圍繞在家主身邊,原本一盤散沙的二十多名散修,卻是不約而同地圍到了吳易的身邊。
隱隱就好像又形成了一個世家小圈子似的。
劍嘯天自不會相信這些人之前跟吳易是舊識。
“主人,這些人都是最後一批上船的人,該不會是串通起來。達成了什麼協議吧?”百里家主湊到劍嘯天的身邊低聲詢問道。
“莫管此等閒事,倍速而進,定要搶先得到秘寶,哼……”劍嘯天看了看被二十多名散修簇擁著的吳易說道:“此等細枝末節之事,汝著人盯住此等即可。”
“是,主人!”百里家主應了一聲便識趣地退了下去,這一支百人隊剛剛出發沒多久,眾人就聽到了忘川的對岸傳出戰鬥的聲音來。
再看天上朦朧月亮,滿月還遠沒有過去……
“汝聽,敵陷重圍矣!”劍嘯天冷笑著對身邊的百里家主說道。
“嘿嘿,好戲上演了。想跟我們佔便宜,哪裡有這麼容易。”
百里家主應了一聲,側過身來,一臉陰沉地敦促起身後的各家武者來。
吳易聽得那忘川對岸的聲音,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卻是盤算說道:“莫不是黎淳道的隊伍跟後面忘川邊的怪物幹上了吧?”
就在這時,突然前面有人驚叫了起來。
“不對,這河灘不對勁!”
“該死的,蘆葦用動!”
“全部向我靠攏!”
就在前方一片雜亂時,吳易只聽見前方蘆葦蕩中“唰”地一聲橫過一大片荒草,再撥開,前方已不剩一人了。
跟在吳易身邊的只剩下二十多名散修武者了。
“這蘆葦蕩居然還是一處迷宮法陣!”吳易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禁眯上眼睛,神識緩緩散開。
“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吳易之前就預料到,忘川之後可能還有寫稀奇古怪的禁制陷阱,自是沒有感到多震驚,只有他身邊的二十多名散修有些嚇傻了。
畢竟這些人都不過是到處流浪的武者,散修又十分怕死,此時都看向了他們中心唯一的主心骨來。
開玩笑吧,連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擺渡者都可以攀上關係的人,會沒有辦法帶我們出去?
這種信任和之前答應擺渡人的承諾已完全不同。
於是一個個看向吳易的表情都非常信任,甚至喊“老大”的時候,都情願多了。
吳易心裡就糾結了。
別說喊“老大”了,就算他們